群疯子，”高文知道皮特曼年轻时的经历尽不可能是这么简略，但显然对方并不愿意说的那么具体，于是也就随着略过了这个话题，“你脱离了永眠者？然后呢？”

皮特曼一摊手：“然后？然后我就碰到一个蹩脚的小贼，随着他收养了个叽叽喳喳毫无尊老之心的半精灵。”

高文哑然，随后笑笑：“我还认为你还要参加风暴之子呢，毕竟三个教派你都参加两个了。”

风暴之子啊……

皮特曼脸上一瞬间露出了回想的脸色，随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真找过他们，但学不会游泳，又晕船，更重要的是吃不惯生鱼片，就没往成。”

高文：“……”

这个看上往尽不正经，坑蒙拐骗，皮的一比，为老不尊的老德鲁伊，曾有着波涛壮阔的人生。

固然高文对皮特曼那不为人知又波涛壮阔的人生确实有点兴趣，但看对方的样子，这个小老头显然在对那段人生极力回避，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你现在已经脱离他们了。”

“脱离很多年了，”皮特曼安静地说道，“说实话，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当年曾经是他们的一员，当初那个在码头上爆炸的改革人把我吓了一跳，我认为他们终于找上门了——成果证实比起我这种中途叛逃的小人物，还是您这个从传奇里走出来的历史人物更能引起他们关注。”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真的只是个三级的低阶德鲁伊？”高文高低打量着皮特曼，“你的真实……”

皮特曼淡然一笑：“两次叛逃，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的我，确实只是个三级的低阶德鲁伊。”

“……本来如此。”高文吸收了对方的说法，而在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正传来庭院中越来越热火朝天的笑闹声。

他问道：“琥珀知道你的过往么？”

“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皮特曼摇摇头，“两度参加黑暗教派并不是什么光荣的经历，固然我自认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我还是想把自己这段过往和琥珀的人生隔离开——她的人生应当和这些黑暗无关，她应当无忧无虑，没有挂念，不要往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并得到良好的练习和教导……”

“这么说吧，她都把溜门撬锁当家常便饭，还会钻到别人家祖坟里撬棺材板了，我感到你跟她养父对她的教导可能并不怎么良好……”

皮特曼想了想：“……您说的也有必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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