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有了些变更，高文说不清那变更的具体缘由和内容是什么，但在这个瞬间，他确实地感到到皮特曼那层假装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容貌短暂消退了，一种沉重而落寞的气质竟涌现在这个小老头身上——但也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您说的对，方向和手段……”皮特曼笑了笑，笑脸中布满自嘲，“禀赋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有些人生来就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您如此简略就指出了要害所在，我却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才磕磕碰碰地搞懂您这两句话的含义。”

“这些话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它是前人的智慧，我只是借用和改革，”高文说着，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皮特曼，是时候开诚布公了。”

皮特曼迎着高文的凝视，在短暂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终于低声开口了：“我是万物终亡的枯萎神官，曾经是。”

果然如此。

高文心中轻轻舒了口吻，他在这方面产生猜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皮特曼没有主动开口，他便没有主动询问，而今天，借着“人造神经索技巧”这个契机，他的猜忌终于得到了证实。

然而在他开口之前，皮特曼竟还有后话：“同时我也是永眠者的噩梦导师——曾经是。”

既是万物终亡会的信徒，又是永眠者的成员？！

这便完整出乎高文预感了，他惊愕地看着眼前脸上皱纹丛生的小老头：“你同时参加了两个教派？！”

“是先参加的万物终亡，”皮特曼摇着头，“那是在我很年轻的时候——说实话，我最初确实是想当个正统的德鲁伊的，而且我真的是林木之心学派，但命运这种东西就是如此不讲理……镇子里产生了饥荒，是魔力侵蚀造成的减产，惯例的德鲁伊法术根本没有效果，连我的导师后来都跑了，所有人都没措施，直到一个外来的德鲁伊解决了问题，于是我就跟了那个新德鲁伊，往当他的学徒——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万物终亡的牧林者。”

“然后你就参加了万物终亡会？”高文看着皮特曼的眼睛，难掩心中好奇，“那你又是怎么参加永眠者的？”

“我蓝本认为万物终亡会的技巧能治愈土地，能解决灾荒，能让我学到真正的知识，但后来我创造他们都只是一群疯子而已，于是我就趁着一次交换的机会参加了永眠者——在永眠者的记忆智库中，躲有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知识，固然我对梦境法术并不在行，但我对他们的其他知识很感兴趣……”

“然后你创造他们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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