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层的“锁”——哪怕它无形无质到几乎从未有人察觉到它的存在，由于他很明确，一旦深进到了魔法奥秘的最深处，这种看似无形无质的东西将会比有型有质的事物更加难以对付。

当然，比起将来，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莱特身上产生的变更是否可以复制？

一个突破了神明的束缚，用自身意志和信心掌控圣光的先行者——莱特的圣光之力不仅仅是一种个人能力，在高文看来它更是一个新时代的破局点。这段日子以来，他都在思考腐烂黑暗而且有着先天缺点的传统圣光教派（以及其他可能会走上堕落之路的教派）应当怎么处理，他不能直接取消这些教派，却也不能让它们成为领地上的枷锁，而莱特的涌现似乎供给了一个解决方案……

但要解决教会的问题，只有莱特这么一个先行者是不行的，新的圣光之道假如无法推广复制，那么在传统教会见前就毫无竞争上风。

他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旁边的琥珀倒是第一个皱起眉来：“这个应当挺难吧……老头子刚才都说了，莱特可能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凭借自身意志突破‘限制’的，这阐明要突破这个限制确定很难，从哪找那么多又有禀赋又有能力而且还心志过人的人才嘛……”

“或许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皮特曼打断了琥珀的话，“首先，既然莱特成功了，那就阐明这道锁的气力不是尽对的，普通人也有复制这个过程的可能——哪怕可能性很低；其次，破局最难的只有第一次，假如亲眼看到莱特用自身气力施展圣光之力，那么我信任很多圣光信徒都会产生动摇，他们突破这种潜意识锁的难度就会大大降低。而且我信任一件事：万事万物的存在都应当是有规律可循的，既然莱特能成功，那就阐明这件事背后有它自己的逻辑和规律，我们只要研究下往，总能创造点什么。”

高文对皮特曼的话深认为然，而更让他欣慰的是，皮特曼竟然已经建立了如此深进且正确的研究者思路——他那邋里邋遢和不靠谱的外表之下，暗躲的是一种在这个时代难能可贵的科学思想，高文不知道皮特曼的这些思想是本来就有还是在领地上主导研究工作的过程中慢慢造就出来的，但有一点他很确定，只要领地上的教导、科研能持续发展，像皮特曼这样的研究者能持续带领学徒们前进，拥有类似研究者思路的人必定会越来越多。

莱特并不是个研究者，但这不影响他懂得皮特曼的话，以及懂得高文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重获圣光的过程对于其他仍然坚信圣光之神的信徒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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