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能再等了，她还要赶回往上班。临走的时候她安慰李兰，说宋凡平必定是堵在路上了；她说从长途汽车站到医院要转三次公交车，大街上都是游行的人，把大街都塞住了；她说人挤过往都难，别说是车了。宋凡平的姐姐说完后促地离往，接着又促跑回来对李兰说：

“要是赶不高低午的车，就来我家住。”

李兰持续站立在医院的门口，她信任宋凡平姐姐的话，信任宋凡平是堵在路上了，她的眼睛仍然布满豪情地看着不断走来的男人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兰越来越疲惫，饥渴让她没有气力持续站着了，她在转达室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身材靠在门框上，她的头颅仍然矗立，眼睛仍然在张看。转达室里的老头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就对她说：

“天没亮你就在这里了，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没见到你吃什么，喝什么，只见你一直站着，你这么不吃不喝能行吗？”

李兰回头笑着对老头说：“现在还行。”

老头持续说：“你还是往买点吃的吧，向右走二十米就有一家点心店。”

李兰摇摇头说：“要是我走开，他来了怎么办？”

老头说：“我替你看着，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

李兰想了想后仍然摇头，她说：“我还是在这里等着。”

两个人不再说话，老头坐在转达室的窗口，不断有人过来问他什么。李兰还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还是看着每一个走过来的人。后来老头站起来了，走到李兰身旁对她说：

“我替你往买吃的。”

李兰一怔，老头又重复说了一遍，同时把手伸向了李兰。李兰明确了，急忙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粮票。老头问她：

“吃什么？包子吗？肉包子还是豆沙包子，要不要来一碗馄饨？”

李兰将钱和粮票递给老头说：“买两个馒头就行了。”

老头接过钱和粮票说：“你真是节俭。”

老头走到了大门口，又回头关照她：“不要让任何人进转达室，里面都是国家财产。”

李兰点点头说：“知道了。”

差未几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李兰终于吃上食品了。她将馒头一片一片掰了下来，一片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咽下往。她一天没有喝水了，她吃得很艰巨，像是在吃着一片一片的苦药。老头看见了，就把自己的茶杯递给她。李兰端起满是茶垢的杯子，慢慢地喝着里面的茶水，将一个馒头吃了下往。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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