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的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装置表面的黑灰和氧化物被刮掉一些，露出了下面的银白色金属。

“这是什么东西？”赫蒂好奇地凑了过来，这房间里的设施显然是没能带走的“固定安装物”，这在这座遗迹里可未几见，那些黑曜石和金属连接物让她产生了一丝与魔力有关的怪异直觉。

“魔能聚焦阵列——固然我很想叫它魔力电容器，”高文说着在如今这个年代已经无人知晓的知识，并夹杂了一些更莫名其妙的词汇，“这些黑曜石连接着设施里的魔力井，这个半球则可以把壮大的能量聚焦起来，制作出持续时间短暂但强度极高的能量流，再通过这条主导管——”

高文指着一条从半球形装置上延伸出往，并终极埋躲在墙壁中的粗大导管。

“……把能量输送到需要它的处所往。”

赫蒂眼睛微微张大，作为一个法师，见到这种来自千年前的古代魔法装置让她忍不住兴奋起来：“把壮大的能量聚焦起来？所以这是一件兵器？”

“不，这是研究设施的一种赞助能源，通常用来给那些耗能宏大的设备供给瞬时‘点火’，比如虹光透镜什么的，”高文耸耸肩，“在刚铎时代，魔力可不止用来打架——固然这确实是它的重要作用之一，但魔力同时还能干很多很多事情。事实上在我看来，法师们真正应当干的，就是把自己的知识和魔法都用在这种研究上。”

“研究……”赫蒂不可思议地嘟囔着。

她对研究这个词可不陌生，法师们一向是研究者的代名词，研究魔法的奥秘，解析符文的规律就是他们最引认为傲的工作，但不管是什么研究，其终极目标都会回结到如何进步施法能力上，而无法提升自身施法能力的法师，就会被视为蹩脚的研究者。

赫蒂本能地感到，高文所讲的“研究”恐怕与自己所熟悉的研究并不是一种东西。

这位老祖宗似乎总习惯把视线放在一个非常远而广的角度，他总是会提到“普及性”和“量产化”，而法师们那种专精自身，甚至互相刻意隔尽的研究似乎正和他的思路背道而驰。

赫蒂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无关紧要的动机甩到一边，她听到拜伦骑士在询问：“夫人，魔力反响是从这个处所传来的么？”

赫蒂凝神感受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但已经很近了。”

“这个处所记下来，”高文则开口道，“这个古代装置已经彻底报废，不用考虑修复——但它能拆出至少半吨秘银和七八吨的黑曜石来，还有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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