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适应了苦难，并习惯了在苦难的过程中保持麻痹，因此他们既不会生出多少大难之后必有大福的动机，也不会有什么建设新家园的朝气和活力。

高文意识到自己之前有些想当然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折腾好久才制定出来的一部分打算恐怕并不会轻易实现。

他立即把赫蒂和瑞贝卡叫了过来。

在一个看起来合乎请求，但细看之后却少了好几根支撑，而且全部都歪斜的营帐前，他指着那些搪塞了事的处所：“你们怎么看这个？”

赫蒂一下子没明确高文的意思，还认为这是要斥责她，于是立即低头：“对不起，先祖，我监督的……”

“不，这不是监督的问题——你不可能盯着他们把每一个钉子钉好，”高文打断了她，“这是工作者的态度问题。”

“祖先大人，您不能对那些平民和农奴请求太高，”瑞贝卡想了想，解释道，“他们大多都没什么见识，除了在农田和矿上做他们祖辈习惯了的工作之外，他们根本控制不了别的、更复杂的工作。这些人中的尽大部分根本没有搭过帐篷——尤其是您还专门规定了帐篷的规格和功效，还有全部营地的方案，这对他们而言太复杂了。”

高文摇了摇头：“这真的很复杂么？”

赫蒂微微点头：“部队扎营才会这么严格，这些平民和农奴做不到这点的。”

“不，这一点都不复杂，我已经把他们要做的每一步都拆分到了最基础的程度，每个人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行——钉钉子，或者绑好绳索，或者把木头锯开，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全部营地的方案，所要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比干苦力复杂多少，”高文看着瑞贝卡和赫蒂，“你们认为平民和农奴笨拙到了连这都控制不了么？”

赫蒂和瑞贝卡面面相觑，他们看得出来高文现在很不满足，但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要害在什么处所。而至于高文的问题——这在二人，尤其是在赫蒂看来简直是理所应当。

平民和农奴当然是笨拙的。

她们出身在这个时代，成长在这个时代，而且两人都不是什么见多识广又天资异禀的思想启蒙人士，不可能有太过超出这个时代的见识和懂得。

事实上赫蒂与瑞贝卡在当代贵族中已经是极端进步的异类了——赫蒂从不容许家族中的骑士或士兵随便掠夺平民和农奴的财物，并想措施要让领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填饱肚子，瑞贝卡更是打破了农奴毕生制的铁律，给他们安排了可以成为自由民的上升道路，而且还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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