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以提示一下，让那边的政务官团队想措施说服、鼓动甚至收买一批领地上影响力较大的‘中层者’，比如大商人、著名看的学者以及其他德高看重的人，让他们在新政令中受益，作为榜样往进一步推行政令，另外还可以在普通大众里多多建立范例，让积极响应塞西尔法律、屈服治理的人成为风光而富饶的人。国民是很实际的，你在广场上张贴再多的告示也不如让他们亲眼看一看可以期待的收益。”

“我明确了……”赫蒂一脸欣喜地点着头，“先祖，感谢您的提示。”

高文点了点头，但并不感到自己这些提点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上辈子看过一些书，再加上当卫星精的时候看了无数现场版的文明演变纪录片，所以能随口说出一些经验性的东西而已，可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深奥，以赫蒂的聪慧才智，以及她在改革康德领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回往之后揣摩个一两天也能提出差未几的东西。

甚至哪怕她不揣摩，那些派往霍斯曼地区的政务官们在面临这方面的实际问题之后只要潜心研究一下，也多半是能够想到这方面的措施的——既然能被选中，他们必定有着相符的能力，这个世界的人从不缺乏智慧，他们只是少了一些经验而已。

“实在比起艰苦和麻烦，传统贵族那糟糕的‘统治’能力也给我们留了不少方便，”在把报告差未几看完的时候，高文忽然摇了摇头说道，随后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惋惜是把双刃剑……”

“方便？”赫蒂一下子没跟上老祖宗的节奏——事实上她经常跟不上老祖宗的节奏，她都习惯了，“您说哪方面？”

“凝聚力和自我认同。不知道你有没有创造，新吸收的国土上的大众在吸收塞西尔秩序改革的时候，所抵触的从来都只有新的政令，而不是新的统治者。”

赫蒂微微皱起眉，她似乎还是没捉住高文话语中的要点。

高文对此也不意外，而是耐心肠解释起来：“传统贵族们在治理领地的时候几乎不会考虑领民的情绪，也不考虑领地上的文化、经济、法律等等领域的发展，事实上他们唯一考虑的就是税收，对于领地而言，领主只不过是个最大的地主而已，所以作为‘佃农’的领民们对这种统治从来都不会有回属感和认同感，而且由于领主政令往往布满错漏抵触，领民的生活也缺乏稳固，所以在传统贵族的土地上，国民几乎是不会有凝聚力可言的。

“在这种‘统治’结构中成长起来的国民，缺乏对民族和国家的……嗯，现在跟你解释这个概念可能太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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