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陈然的快活。

这…应当是他师傅两个纪元第一次和他人说话。

“师傅！”

张清风大叫。

不过。

陈然手轻轻一推。

张清风轰然下沉。

他与陈然好似被一个大界离开！陈然在上头遭遇海量的纪元之道，而他则是极小一部分。

“清风，你愿意陪为师闲坐一个又一个纪元么？”

陈然问，带着愧疚，带着警惕翼翼。

若他不愿，陈然不忍强求。

“我愿意！”

张清风大叫，义无反顾。

陈然欣慰笑了起来。

“终有一日，为师会带着你离开此地。”

第一纪元结束。

陈然终于明确要如何破开纪元规矩！他一人破不开，那便二人，三人，乃至更多……他意志冲天，在第二纪元留下了声音！张清风…便是他花了一个纪元造就的强者！他并没传授张清风原道，这是属于他的道，没有人能学会！他只是教了张清风如何将苍生融进大道，也教了张清风纪元之下，可违逆纪元而修，也可顺应纪元而修！在这一纪元，他的声音不止在张清风一人耳边响起。

但成功的，只有张清风。

而让陈然欣慰的是，张清风在逆纪元而修！接下来，陈然将为张清风遭遇尽大部分灾劫。

若不如此做，张清风依旧无法遭遇纪元灾劫。

他要让张清风成长起来。

而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

接着，陈然的原道会融进他们的大道之内！他的道在不断泯灭，新生！纪元不会让其加强！而且陈然就算能加强，纪元之道也会变强！这在规矩之内！陈然不能让纪元之道有变强的机会，这只是自取灭亡。

不过。

若是有很多人能承载他的原道，那么待到最后爆发，便是破此地纪元规矩的时候！陈然想着，斑驳的眼中流露执着。

他已经被纪元规矩弹压了两个纪元！一开端灭道，灭意志，接着灭肉身。

而现在纪元开端磨灭他的记忆，让他忘记抵抗纪元，不再与纪元为敌！陈然忘了很多！但……纪元为敌！四字烙印大道与意志，尽不会忘记！“我可以忘了小思，可以忘了十年，可以忘记很多很多人，但尽不会忘了我要做的。”

陈然站起，再次发出呐喊。

第三纪元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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