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痛苦，最后趋于平静。

他那万丈长的黑发收缩，为只到腰间的长度。

他妖邪的面孔，也是恢复原样。

但那眼眸，却是没有恢复，有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妖冶。

他看着远一脸关心的悉面孔，想笑，却忘记了该如何笑。

此刻的他，心一片冰冷。

“我已入，待九千岁醒来，我便离开。若我日后无法恢复，无需再相认！”陈然开口，原本该痛彻心扉的话语，此刻说出来却是平淡无比。

他，淡忘了。

“陈然！”炎天祸，叶寻仙，山河七族，洛族……他们大叫，双目红。

他们，怎能不认陈然？

他们，生死与共，岂能负陈然？

但陈然，说完便是扭头，直接以雾笼九千岁方圆十里。

他，切断了与众人的联系。

接下来的唤灵，原本需要叶终陵等人的出手。

但此刻，已入的陈然自一人便可。

他看着已是成形，熠熠生辉的九千岁命魂，本该激动的心，也是平静如死水。

往后，他会愤怒，他会生怨，他会仇恨……

但他，绝不会再悲伤，再痛苦……

“九千岁，我知让你看到如今的我，你必会愧疚，会让你觉得救你不值得。但你也要知道，若不救你，我即使死，也无法瞑目。如今入了，也是我命中有这一劫，与你无关。”陈然低语，却冷漠如冰。

“你只需知道，接下来的岁月，你要活下去。不仅仅替你自己，更是替我，替偌大仙庭。我没法守的，你替我守。”

陈然双手捧住九千岁的魂，将他送入那光溢彩的躯。

“就当，是你欠了我，用余生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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