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离开之后，李小小开始帮尚好收拾房间。

她仔细看了看，每间房都是同样的惨不忍睹，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收拾，这些被扔在地上的东西，一定也有对于尚好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想了想，找了一个大箱子，把坏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好的东西则回归原位。

她正忙着整理呢，开门声又响了起来。

门一开，居然是程安好。

她跟程安好只见过几次，两人还完全是陌生人，她有些尴尬。

程安好见到屋内的情况时并不惊讶，看到李小小在她倒是十分惊讶。

“你也在啊。”

还是她先开口说话。

李小小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安好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的脸蛋，时尚的穿着打扮，相反，裹着臃肿的防寒服的她倒像是一只丑小鸭。

她自卑惯了，尤其是在这样的人面前，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跟她的拘束比起来，程安好倒是十分淡然。

她换了鞋子，走到李小小面前，很随意地坐在了地板上。

“坏了的东西都可以丢掉，她在乎的东西她根本不会碰。”

“哦哦，知道了。”

“嗯，上一次她也是这样。”

“上一次？”

“她父母去世的那一次，整个家让她砸得乱七八糟，谁在她耳边说一句话，就砸谁，嘴里还会吐出来不干净的词儿。

来看她的亲戚朋友都被骂过，砸过，一些比较执着的人还伤的不轻。

后来，就没什么人来看她。

人家都觉得我是好心才来看你，你这反应，还不如不来呢。

她呢，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就一直碎碎念说没死不会离开之类的话，每天吃饱了就闹，闹够了就睡，就这样闹了整整一个月，才渐渐好转。”

程安好一边帮着整理地上的东西，一边回忆。

李小小只是，都觉得可怕。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尚好到底是怎么砸的，可这一地狼藉，以及刚才离开的陆景深那一身伤害，都可以证明她到底有多暴力。

“……那你一直都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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