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十一会意，转身将电话拨打了出去，响一声就给挂了。

云赫蹲坐在地上，头发白成一片，苍老无比。

云峥过去踢了他一脚，随后将一块毛巾丢向了他，“这是季暖暖洗脸用过的毛巾，你赶紧给我去找人。”

云赫抬头，那双眼空洞的望着云峥，嘴里憋出三个字，“不孝子。”

“你…”

云峥显然没想到他的意识还清楚着。

“你什么你？云峥，我对你不薄吧？你把我当狗养？”

自上次后他被云曜寒派人送出国，云峥后来也被云曜寒给忘了，他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趁着自己生病就把帮里大权给搞到手，还将自己圈禁起来。

这段时间要不是北风堂偷偷给他解药，不然现在的他已经是一条狗了！

“你是我亲侄子，这些年我何时亏待过你？要不是我让云曜寒放过你，你早没命了！”

云峥见云赫这副样子，想来之前的温顺都装出来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现在才露出面目，这段时间他都忍着又是为了什么？

“你给我的药水，这段时间我让北风堂还给你了，就在你每晚喝的茶水里，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觉得头脑发晕视线模糊？”

“你…”

被他这么一说，云峥还真觉得如此，他想叫人，但直接被云赫踹在了地上。

“你的人都被你支走了，现在就是你忏悔的时候。”

十二准备起身，云曜寒轻轻摇头，“先看看再说。”

十二又立马蹲下去。

“忏悔？”云峥两只手在地上撑着，“为什么要忏悔？我认为我做的都是对的，当初你想过云曜寒会那样对你么？”

风吹在云赫的脸上，让他觉得周遭寒意，不，最冷的还是心。

“云曜寒都可以背叛你我为何不能？当初你若对他不那么栽培，那他也没能力来背叛，所以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现在这张脸就是当初云赫让他整的，他的真面目呢？

只活在记忆和曾经的照片里。

“培养出你们这么两个东西的确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我千不该万不该信任你们。”

谁都是白搭，云曜寒是，云峥也是，当初云曜寒对云霄都能如此绝情，更别提自己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活了这么大半辈子，没想过会经历第二次背叛吧？”

云赫又算是个好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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