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有想好措辞，就被众人的群嘲给淹没了。

“冥儿姑娘说的事儿我也听说过，听说冥儿姑娘救了柳枫的孩子，却被柳枫带着小妾上门哭丧，简直不要脸。”“还有柳老爷子治病这事儿，听说孟修跟冥儿姑娘关系好，替他们牵线的，人家孟修倒是好心，没想到他们不相信孟修这个世交不说，竟然还买凶杀人，怕是真的想让柳老

爷子赶紧死呢！”

“的确是很古怪啊！柳家几兄弟向来不喜欢仗势欺人，柳家家主也向来为人端正，怎么对冥儿姑娘却咄咄逼人？

明明他们买凶杀人，却竟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么智障，跟柳家以往的作风太不同了吧！怕不是故意要跟墨门结仇，好名正言顺不给柳老爷子治病？”

“那个戚团团……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在帝都的时候，差点儿被人给算计死了，后来凭借师门才慢慢有了脸面，日子好了起来。”

“说起来，柳家跟戚家是姻亲啊，就算是有仇，也不至于这么针对吧？难道那戚团团不是柳染生的？是戚正跟别的女人生的？”

……

众人或许不能体会柳杉心中的仇恨，但他们更不会钻牛角尖，所以看得也更清楚——

柳家这些人，对墨门也太有恃无恐了！这根本不是一个聪明人对待一个专攻医道的隐世宗门的态度！

柳杉听着听着，不由脸颊涨红，仿若被人啪啪抽了无数耳光，脸疼不已的同时，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他不是蠢货，哪怕之前没有意识到，可这会儿却不得不承认，柳家对冥儿等人的态度，太过强势……强势得仗势欺人，强势得……有恃无恐！

柳杉闭了闭眼睛，第一次意识到他父亲没有半点儿危言耸听，甚至还说得轻了。

他真是心魔入体，过分偏执，如果再继续兀自逼迫自己下去，一定会严重影响到他作为柳家当家人的智慧和头脑，造成重大失误！

之前他不信，可如今，他隐约有些惶惑，心中一片凝重。

耳边又传来了六指老人谩骂柳家的话，可柳杉这会儿再听，就像是抹除了蒙在眼前的层层迷障，他第一感觉不是诬陷和愤怒，而是冷静地去思考。

六指老人言之凿凿，言语间逻辑清楚，人证物证无懈可击，真的是墨门的人在栽赃陷害吗？

如果是，墨门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柳家那么详细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柳家当家人，而只是一个旁观者，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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