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啊。”

李光头的表情让宋钢十分爱慕，宋钢百思不得其解，他经常问李光头：“我为什么就不舒服？”

李光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每次都是摇摆着脑袋说：“是啊，你为什么不舒服？”

有几次李光头和宋钢走在桥上的时候，李光头也会忽然来了擦瘾，他就趴到了桥栏上，像是趴在长凳上那样摩擦起来。下面是我们刘镇的小河，经常有拖船叫叫着汽笛声从桥下通过，当汽笛响起来的时候，李光头更是异常兴奋，有一次他都快活地哇哇叫上了。

那时候三个中学生恰好从他身旁走过，就是和宋凡平大打出手的三个中学生，他们站在桥栏旁奇怪地看着李光头，他们说：

“喂，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李光头翻身下来，他呼哧呼哧喘气说：“这样擦来擦往，小**硬邦邦的很舒服……”

三个中学生听了李光头的话以后目瞪口呆。李光头持续言传身教，告诉他们，也可以抱着木头电线杆擦来擦往，不过站着擦来擦往轻易累，不如趴着擦来擦往轻松，他最后说：

“回到家里就到长凳上往这样擦……”

三个中学生听完李光头的教导后，惊奇地哇哇直叫，他们说：“这小子已经发育啦。”

李光头终于明确了为什么自己擦来擦往很舒服，宋钢却不舒服。三个中学生走远以后，李光头恍然大悟地说：

“本来我是发育了。”

然后他神气地对宋钢说：“你爸和我一样，也发育啦，你还没有发育。”

李光头和宋钢流窜在大街小巷的时候，我们刘镇最热烈的城西巷是他们常往的处所。这条巷子里有铁匠展、裁缝展、磨剪刀展、拔牙展，还有一个王冰棍拍打着冰棍箱子叫过来又叫过往。

两个孩子先是站在裁缝展门口，看着我们刘镇赫赫著名的张裁缝拿着一把皮尺，给女人量了脖子又量胸脯，量了胸脯又量屁股，他的手在女人身上弄来弄往，弄得女人没有性格还要笑呵呵。

看完了张裁缝，两个孩子又往看剪刀展里两个关剪刀。老关剪刀四十多岁，小关剪刀十五岁，两个关剪刀围着木盆坐在两只矮凳上，木盆里全是水，两块磨刀石斜着搁在木盆里，两个关剪刀把两把剪刀磨得像是下雨一样沙沙地响。

看完了两个关剪刀，两个孩子再往看拔牙展的余拔牙。余拔牙实在没有展子，他在街旁撑着一把油布雨伞，下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左边放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拔牙钳子，右边放着几十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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