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4/8)
作品:《兄弟》 农村小女孩见到年轻的姑娘走过来,立即迎上往喊叫:“姐姐,买一串白玉兰吧。”
宋钢也迎了上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也是。”
宋钢随着农村小女孩走出了半条街,随着说出了十多遍“我也是”,小女孩不兴奋了,她回头赌气地对宋钢说:
“你不要随着我。”
宋钢站住了,茫然地看着小女孩走往。这时王冰棍捧着肚子哈哈笑着走过来,王冰棍在大街上游手好闲了一天,他看着宋钢手里拿着一串白玉兰,不知道如何叫卖,只知道跟在人家小女孩后面说“我也是”。王冰棍肚子都笑疼了,他走上来指导宋钢,他说:
“你不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为什么不能跟在后面?”宋钢说。
“我是卖冰棍出身的,”王冰棍自得地说,“你跟在后面,人家买了前面的,谁还会买你后面的?这比如是钓鱼,不能两个人站在一起钓,要离开。”
宋钢明确地点点头,右手拿着白玉兰,左手挎着竹篮向着小女孩的反方向走往。王冰棍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宋钢:
“人家小女孩见了姑娘叫‘姐姐’,你不能这么叫,你要叫‘妹妹’。”
宋钢迟疑了一下说:“我叫不出口。”
“那就别叫了,”王冰棍抹着嘴角的口水说,“反正你不能叫人家姑娘‘姐姐’,你都三十多岁了。”
宋钢虚心肠点点头,正要转身走往,王冰棍又叫住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元钱递给宋钢说:
“我买两串。”
宋钢接过王冰棍手里的钱,递过往两串白玉兰,嘴里连声说着:“谢谢……”
“你记住了,”王冰棍双手接过两串白玉兰,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我王冰棍是第一个买你白玉兰的,以后你要是做鲜花生意,我王冰棍要来进股。”
王冰棍说着露出了一副投资银内行的神态,自得地告诉宋钢:“我成功地进股了褴褛生意,再进股一次鲜花生意也是可以的。”
王冰棍将两串白玉兰举在嘴鼻处,一边闻着一边走往,他使劲地吸气,那贪婪的样子不像是闻花,像是在吃着两根奶油冰棍。
宋钢学会了叫卖白玉兰,固然声音忸怩,他还是一声声叫出来了。接下往他无师自通了,他知道应当站在服装店的门口,这里的姑娘比别处多,他没有走进往打搅那些正在挑选衣服的姑娘,耐心肠等候着她们走出来,然后递上往白玉兰,谦恭和高雅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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