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学多久啊？”

“一周去两次，一个月就能学出来。”

麦小吉欲哭无泪，一个月时间，正好是他搜集孤女泪的最长期限。县里组织技术培训，听课还给钱，这些女人肯定都很高兴，即便是找到她们的人影，也没几个真伤心的。

“小吉，要我说，你也别回来了。我这里什么都好，现在又忙点儿，你来了，咱爷俩也没法坐下来喝酒。”江传宗劝说道。

“那等叔有时间吧。”麦小吉有气无力，老家是没必要回去了。

不过，滨江市区多大啊，女人还那么多，麦小吉偏不信这个邪，十滴孤女泪就那么难找。

这天下班，在路上等了两个红灯的麦小吉很不耐烦，就这堵车状况，再有三个红灯能过去就不错了。

啪啪，就在这时，车窗被人拍了两下，麦小吉抬头，看到一名脏兮兮的女乞丐。什么叫蓬头垢面，眼前这位就是最直观的形容。

乞讨女拿着个搪瓷缸子，冲麦小吉呲牙一笑，竖起一根黑漆漆的手指头，意思是只讨要一块钱。

前面的车动了，麦小吉刚要跟上，乞讨女却耍赖挡在正前方，还是竖一根手指头，看来，不给钱是不让走了。有时，交警也拿这种人没办法，想罚款没门儿，驱赶就像是捉迷藏，你把我赶走，我就去下一个路口。

也许有人说，在马路上讨钱，多危险？要不，说这话的给他们上上课，讲讲道理？

突然，麦小吉想到了给自己黄金圈手机的那名老乞丐，还有电视里出现的那名与他极像的老者。那名乞丐有谜一样的身份，也许，这位乞讨女，就是机遇。

麦小吉放下一截车窗，乞讨女的手立刻伸进来，“行行好吧，五天没吃饭了。”

那也没饿死，麦小吉不信她的鬼话，问道：“你年纪不大啊，也出来要饭？”

“唉，爹妈都死了，嫁个男人总是揍我，还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有志气，麦小吉掏出一张红票票，晃了晃，“绿灯亮起以前，哭十滴眼泪，这钱就是你的。等等，必须是伤心的眼泪。”

“我天天伤心！”

哇，这状态，比江文倩还强，因为乞讨女已经在哭了，麦小吉连忙用量杯接住，噼里啪啦犹如雨下，让人不由心头也跟着酸起来。这心里藏着多少委屈，才能哭得这么密集。

量杯的泪水很浑浊，沾有乞讨女脸上的污痕，但系统条件并没说非得要干净眼泪，麦小吉收好后，出于对她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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