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明所以地向赵彻看往。

赵彻叹了口吻，摇头道：“不过说起来你也真是蠢，你要揍他也该找个没人的机会下手啊。”

“是啊！”董大胡子三八地上前说道，“殿下都跟我们商量好了，等这家伙上路，就找个没人的机会套上麻袋揍他出气，非让他鼻青脸肿地往真煌不可，没想到你下手比我们还快。我们实在早就到了，隔大老远看你揍他，就是没露面。”

楚乔看着一屋子眼睛冒光的男人，一时间真是欲哭无泪。

“放心吧，”赵彻很仗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过往固然看你不太顺眼，但是现在你既然是我帐下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夜晚降临，大营里一片安静，只有东边一角，有隐隐的丝竹声缓缓传来，和这夜幕下的军营显得极为不搭调。记得程副将说这是卞唐太子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没有曲子就难以进眠，如今他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曲子就演奏得越发哀怨了，活像深宫女子的思春之曲。

楚乔坐在雪丘上，把玩着手里的长剑。茫茫雪原之上，无数的灯火闪耀，冷月如霜，月光倾注，大营里一片安静，偶然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但因这里不是战场，难免松懈很多，少了几分紧张的气氛，多了几许苍凉的痕迹。

楚乔轻叹一声，“所谓的千帐灯，也不过如此吧。”

一声脆响忽然传来，楚乔低下头往，只见却是那把尚未出鞘的宝剑，发出铮然的声响。她的眉头轻轻一皱，唰的一声，就将宝剑拔出鞘来。

此剑铸造奇特，足足有四尺长，剑身青白，上面隐隐有暗红色的纹浪，乍一看，还认为是未干的血沫。

“好剑！”赞叹声从身后传出。

楚乔回过火往，只见却是赵彻，一身玄色锦袍，一步一步地走上雪坡，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叫什么名字？”

楚乔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你自己的剑你会不知道？”

“这剑不是我的。”

赵彻点了点头，也没再问，右手提着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随手递给楚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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