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出门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客栈里零零碎散坐了几桌人，也不吵闹，一对卖唱的男女停在客栈的一角，男的坐在那儿在拉二胡，女的则在一边唱着小调。两人都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

云笙感到稀罕，便要了壶茶和几样点心，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细听，只听那姑娘唱道：

东数二十一，西数九十九，阿哥家在村东头，门前拴着狗。

前看狗也叫，后看狗还吼，拿把石头扔窗头，出来走一走。

歌词固然粗俗，却另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女孩，每唱一句，便回头冲着那个拉二胡的男子笑一笑，那男子也眯着眼睛看着她，两人默契十足，笑脸热和得像是冬日午后的阳光。

云笙正听得津津有味，忽听门外一阵嘈杂，然后便有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一脚踢翻了男子的凳子，上前拉住女孩道：“就是这小妞，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那男的连忙爬起来就要往前冲，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放开她！”

那大汉一脚将他踢开，哈哈大笑道：“瞧你那德行，老子看上她是她的造化，不然跟了你，这辈子喝西北风往？”

那女孩子被吓坏了，大叫着男子的名字，失声痛哭起来，可怜极了。客栈的众人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更没有人要往报官。

云笙坐在一旁气得不得了，没想到天子脚下也会产生这样的事，她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那大汉闻言，转头一看，嘿嘿笑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没想到这唐京城还有这样的美人，怎么不曾见过？”

云笙说道：“我不是唐京人，喂，你快放了她，不然的话我定不饶你。”

那名大汉哈哈一笑，说道：“我若是不放呢？”

云笙暗道，自己好歹也跟娘亲学过几招，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固然平时在家里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反而没底了。可是还没等她动手，那名大汉就已经凑上前来，一只毛乎乎的大手向着她的肩膀抓来，云笙忙乱中也忘记了什么招数，胡乱地伸手便向他拍往。

谁知刚刚碰到他，那人就忽然惨叫一声，抱着胳膊倒在地上，哇哇大叫道：“好硬的工夫！我的胳膊断了！”

其他的地痞闻言，齐齐冲上前来，云笙被他这一喊也吓了一跳，不过自负心顿时膨胀起来。往日练过的工夫也逐一回想起来，打得倒也有模有样，三拳两脚下往，就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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