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永王殿下越来越俊俏了，长大了必定和玄王爷一样是个美男子。”

云姑姑追随皇后多年，在宫中极有地位，就算是玉树，也向来对她毕恭毕敬，当下笑着说道：“姑姑最近身材可好？”

“好，好，托王妃的福。”

“皇后的病怎样了？”

“唉，还不是老样子。”云姑姑叹了口吻，人年纪大了，就是有些噜苏，对着玉树说道，“饭进得极少，又不爱喝药，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永儿就不怕吃药！”一旁的永王闻言忽然大声说道。

云姑姑听得一乐，摸着永王的头笑道：“永王殿下是个男子汉，待会儿进往要好好劝劝皇后娘娘，知道了吗？”

“皇后娘娘醒了，问谁在外头呢？”

一名内侍忽然走出来，玉树闻言连忙向云姑姑点了点头，就带着永王走进了昭阳殿。

昭阳殿还是老样子，纵然华丽堂皇，可是玉树总是感到这里太空旷，走起路来，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声。

皇后是个好静的人，身边的人总是极少，就连这寝宫里，也是只有几个内侍在一旁伺候。

两名二等惠人为玉树撩开东珠雨帘，那些明晃晃的珠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玉树带着永王走进往，跪在热阁外，轻声说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过了一阵，一个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仔细听来还有几分未愈的气喘，“是玉树啊，进来吧。”

大殿里有些凉，一面大理石屏风上雕刻着高山流水，为这本就空旷的寝殿里平添了几分清幽之气。皇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鸾服，歪在睡榻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朱钗倒是未几，只有一支翠绿色的蓝田簪子，眉心缀着一颗指甲大的鸡血石。

“文媛，赐座。”

一名一等淑人女官走上前来，为玉树看座，玉树谢过坐下，就听皇后问道：“最近家里可还好？”

玉树恭敬地答道：“一切都好。”

“听说皇子们换了新先生，永儿的作业还跟得上吗？”

“永儿年纪小，天资也赶不上诸位皇子，不过臣妾在府里为他请了两名先生，现在倒还委曲跟得上。”

皇后忽然微微咳嗽一声，面色带出些病态的白，说道：“你是书香门第出身，自然懂得如何管教孩子，只是也不要太过于心急，永儿毕竟还小，小孩子嘛，不要逼得太紧了。”

随后两人就开端闲话家常，玉树和这位皇后的关系向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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