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只是持续走下往。

耳边有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只手忽然从她后面绕过来，将她拥在怀里。

诸葛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极其清淡，有着令人安定的味道，“别畏惧，有我呢。”

楚乔微微一笑，他似乎总是这样说。她身材向后靠在他怀里，深深吸进他身上的味道，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她牢牢握住了他的手，好似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本日的真煌城已不复当年的繁荣锦绣，天还没黑，街上行走的人就已经十分稀疏。见到诸葛玥的车驾，更是人人避让，早已无当年上元灯会人影纷杂、擦肩并行的盛况。

马车绕过轩华街，拐进白薇道，一路向着城西驶往。楚乔微微一愣，问道：“不回诸葛府吗？”

诸葛玥一笑，“我已是大夏的兵部司马，自然是住在自己的司马府了。”

楚乔闻言顿时心下一松，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脸来。

诸葛玥笑她道：“这样喜形于色，怎么配得上秀丽王的称号？”

“在你眼前还有什么好装的？”

楚乔很自然地说道，诸葛玥却微微一愣，随即搂住她，表扬道：“说得好。”

街上人少，马车走得也快了些，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位于城西碧柳湖边的司马府。

这宅子楚乔以前见过，是皇家的一处别院，修建得华丽堂皇，端重浑厚。马车没停，一路进了门，到了内宅，待兵勇们相继往了，楚乔才随着诸葛玥下了马车。

楚乔一眼就看到红着一双眼睛站在远处的寰儿，见到她，眼泪更是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固然已不是昔日的院子，可人还是曾经的人，楚乔心下也有几分酸楚，伸出手往。寰儿立马疾奔过来，撩起裙摆就要给她磕头请安。

楚乔连忙伸手往扶，诸葛玥却拉住了她，说道：“你以后就是这府里的主母，他们给你磕个头，也是应当的。”

这样说着，阖府高低的丫鬟、下人已经老诚实实地给她磕了个头，口中叫道：“给少夫人请安。”

楚乔扶起寰儿，多年未见，她的样子容貌也有些变了，长得秀气聪颖，如今已成了诸葛玥府上的大丫鬟，手底下管着百八十个小丫鬟。

寰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着说道：“奴婢就知道夫人早晚会回来的，夫人的房间奴婢都收拾好了，这些年一直给您留着。”

楚乔被她一口一个“夫人”地叫着，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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