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的凛然，多年前的宣誓仍然回荡在耳边，“我自愿将一生献给燕北的大同事业，无小我，无私利，奋斗毕生，为自由而战！”

天地瞬间变得空荡且安静，他的身材迎着风，轰然跌落，沿着巍峨的城墙，落在冰冷的燕北大地上！

城下的平民们顿时发出一阵惊惧的吼叫，人群如纷乱的洪水，齐刷刷地离开了那面高耸的城墙。

楚乔骑坐在马背上，眼角通红，手心冰冷，她的眼力坚韧如铁，胸腔内却布满了岩浆般的炙热和狂乱。终于，她沉重地竖起手掌，发出了短促而清冽的军令，“撤退！”

身后的骑兵顿时列阵，雄师齐刷刷地转过身往，筹备离开。

临走的那一刻，楚乔冷冷地回过火往，最后看了一眼那面飘扬着的燕北战旗，看了一眼那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军，更看了一眼那满地散乱的尸首，还有北朔城下，那个曾被她打了两个耳光的年轻军人。她深深地吐出一口吻，却感到胸口更加沉重了。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太阳终于跳出了地平线，洒下万丈金光，整片大地一片金黄，似乎就连天神也要为这一天进行加冕。

那样迅捷的速度，就算现在全速追击，也已经失往了围歼的可能。程远的心脏好似沦进冰窖之中，孙河呆呆地看着骑兵团咆哮而往，转头问道：“大人，怎么办？”

程远看了孙河一眼，眼神冷冽，带着冰雪般的清冷，他缓缓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往。

“怎么办？”他也在心里暗暗问自己，他要为自己找一个前途，必须，必定！

天空中艳阳如金，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北方的天际就飘过来一大片厚重的乌云，天际传来了类似闷雷般低声的轰叫。还没吃完早饭，东方的地平线下，就缓缓涌现了一片铁灰色的海洋，就像是广袤冰原上一眼看不到边的草浪，遮天蔽日，不断地扩大、膨胀。千万只马蹄蹂躏着大地，雪白的雪浪在他们的脚下盘踞，大风卷起灰色的战袍，像是一大片飞行的鹰！

精良的战马，坚硬的铠甲，雪亮的刀枪，整洁的军容，一生都在和处所驻兵反抗的燕北第二军，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雄师的风范，一名老兵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城头上，眼睛发直，口中喃喃道：“魔鬼来了！”

昇旗如海，刀剑如林，到处都是展天盖地的铁灰色，渐渐地布满了整片平原，他们方阵森严、整洁，阵脚分明，中军盘踞如虎，侧翼张扬如鹰，后方布满了后备军团，一个个磨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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