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那里，堵着一只宛若小山似的巨蟹。

青黑色岩石样的身躯足有集装箱大小，蟹壳顶端一对车灯大的黑眼左右转动，黑眼之下，它的嘴如同四条锯齿鞭，在轻轻挥动。

巨蟹全身包甲，除了一对巨钳，还有八条肢足，肢足有的似枪有的似铲，轻轻在地上划动，水泥地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张涒轻轻咽了一口吐沫，看到这只巨蟹，他脑海里却在想，如果把这么大的螃蟹蒸了，那得能吃多少顿呀。

再蘸上老姜陈醋，啧啧，张涒望蟹生津，再抬眼看那只巨蟹，已经不见了，隧道又安静下来。

张涒没要离开的意思，他闭目内视，听力格外敏锐，隧道入口方向，传出极细微的沙沙声，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沙沙声渐渐接近，声音越发密集，透过配电柜缝隙和石墙破洞，张涒看到，一只只鱼尾人身的怪物挤挤挨挨的从隧道通过。

这种怪物身长两米多，鱼尾拖在地上，细密的鱼鳞爬满全身，背上长着鱼鳍，上肢有爪，爪有五勾，尖头锋利。

这是…张涒想起木惊鸿日记上的记载，鲛鱼人吗？

鲛鱼人数量很多，一队队在隧道通过，地面上留下一行行淡淡的黏液，散发出浓重的腥臭味。

即便转成了内呼吸，这臭味仍熏得张涒头疼，他抬手捏住鼻孔。

只是轻微的动作，鲛鱼人队伍里一只格外强壮的家伙猛地扭头看向石墙破洞，死白的眼珠盯住了张涒藏身的配电柜。

张涒心底寒意泛起，似乎鲛鱼人察觉到了什么。

强壮的鲛鱼人站在破洞口，那双死白的眼珠泛着淡淡白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破洞里，眼珠滚来滚去。

张涒眼帘低垂，遮住目光，他不用眼睛去看，精神内视，注目心镜，外景映在识海皓月之上，一点点将那只强壮的鲛鱼人放大：

这只鱼身怪物的细节在心镜之下巨细无遗，它的脑袋形状略似人头，没有覆着鱼鳞片，额面上长了一圈骨板，保护整个头部。

骨板上方留有两个圆洞，圆洞里是它那双泛白的眼珠，眼珠外突，颇似鱼眼，眼珠上面覆有一层白膜。

鲛鱼人没有鼻子，只在骨板正中开了两个小小圆孔，嘴很像鱼唇，嘴角直拉到颌骨边缘，开合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鲛鱼人大队渐渐离开隧道，咕噜咕噜，强壮鲛鱼人发出几个音节，眼珠从破洞上挪开，跟着队尾离开了。

张涒轻轻将左手中指从手雷拉环里拔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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