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天天都在问候发改委祖宗八代，我可不想每天被人这么问候——可得离你们远点。”

“滚蛋。”她笑，开始整理行李。

“这是给你带的烟。”她边收拾边说，“六百块一条呢。怎么样，你老婆我对你好吧？”

我接过烟：“好。”

“不过是别人送的，嘿嘿。”

“你们这群贪官，一天不喝老百姓的血就浑身不舒服。”

“我够廉洁了。”她说，“我可是牢记你的话——从不收人家一分钱。这是一点人情，现在官场上全这风气，不收反倒显得夹生，也不好混。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嘛。当年你一顿饭都不吃人家的，还不是混不下去？”

“我确实不适合混官场。”我承认道，“你倒还蛮适合的。”

“那是。别小看你老婆我——我是不会琢磨赚钱，可是官场那套对我来说小as。这次提拔人家干吗想到我？我又不靠劈腿上位，除了我硬件恰好够指标、考试成绩好外，还不是因为我把领导哄得好？公家那点事是个人都干得了，关键是你得会哄领导，还得把周围人招呼好，别让人恨你——否则群众评议时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一锅汤。总之一句话，欺上瞒下，左右逢源。”

“呵呵，反正是不说实话。”

“对了！在官场，就是不能说实话，谁说实话谁谁倒霉。”

“怪不得中国到处是假冒伪劣，根子在你们官场——纯粹假话王国。”

“这是国情，李杰同志。你那套在中国没市场。”

“谁说的？至少我的朋友圈子，还都在坚持讲真话。”

“那是你们商人，跟官场肯定不一样。商人说假话自己倒霉，当官的说假话自己受益，倒霉的是屁民。”

“唉。”我叹口气，“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全是坏人当权。”

“等你赚够了咱们移民吧。我对这郭嘉也没信心。说真的我在官场周旋也很厌恶——你不知那些人素质多差，心多坏，多无耻。前不久市爆出个落马市委书记，光情妇都好几百——不光有女下属，还有男下属的老婆。我都替这帮男人汗颜——为了升个官把自己老婆送出去睡，这还有点人格么？这帮人升官上位，能他妈的干出什么好事来？这郭嘉没救了。”

“你在官场混，真的就没被潜过？”我抽了支烟问，“单身女人，长得又有几分姿色，估计没少人打你主意吧？”

她停下看着我：“李杰，我敢跟你发毒誓——你老婆我一直守着你，绝没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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