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芙罗拉的这番话，老雷泽诺夫倏地一愣，随后把枪收了起来，表情略有点尴尬：“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

阿芙罗拉再次怆然笑道：“爷爷，真的，够了……”

老雷泽诺夫一挑眉头：“够了吗？”

“已经死了太多人……”阿芙罗拉不住的摇头：“连我们的同志都死了，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

“那么难道半途而废？”

“可就算你成功了，你统治了一个国家，结果也只是你被骂为刽子手！”阿芙罗拉更加怆然：“爷爷，我突然觉得，我们的事业注定不会成功，因为它建立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之上！”

“我……”看着孙‘女’，突然之间，老雷泽诺夫含上了泪水：“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无论行或者不行，我们只能进行到底，没有第二个选择。”

“爷爷，真的，值得吗？”阿芙罗拉长叹了一口气，瞬间好像泄了气一样：“我不怕死，但我们的家庭如果真的彻底牺牲了，雷泽诺夫这个光荣的姓氏会就此完结！”

“对不起……”多年来，老雷泽诺夫对自己的信念坚定不移，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他的信心有些动摇了：“我对不起你，没有让你过上幸福的童年，没有让你拥有完整的人生。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命运就是已经注定了的，甚至可以说你根本就是一个工具。这些年来，我已经牺牲掉太多的人，但你说的没错，你毕竟是我的孙‘女’，也是雷泽诺夫家族唯一的血脉，你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人生。”

阿芙罗拉含泪笑了：“谢谢你能这么说。”

“你知道吗，在我来二号地点之前，我跟苍浩通了一个电话……”老雷泽诺夫掏出一根雪茄点上，‘抽’了几口，狭小的地下室立即充满了雪茄特有的香味：“其实，在海山寺广场，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可我不愿轻易放弃，还想尽量尝试一下……”

阿芙罗拉问道：“你想拉拢他？”

“他固然是最优秀的雇佣兵，不过……”老雷泽诺夫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你！”

阿芙罗拉愣住了：“我？”

“我知道你喜欢他。”老雷泽诺夫直截了当的道：“你爷爷从不做无用功，其实我在海山寺原本也没必要去见苍浩，我安排了那么大的场面，动用了那么多的资源，结果必然是华夏对我恨之入骨，而我现在应该尽量让华夏保持中立。但为了你，我还是去见苍浩了，我希望他能加入我们，这样你们两个也就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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