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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收拾完了餐馆之后，凌依然正要离开的时候，卓芊芸把一本手语的书递给了凌依然，“这是手语的书，你要真想学手语的话，可以看看。”

“谢谢。”凌依然接过书道。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卓芊芸道，“小炎本来就和外人交流得少，再加上他又听不到声音，也不会说话，旁人也就更不愿意和他交流了，你愿意学手语和他交流，其实我是求之不得。”

“小炎很讨人喜欢。而且他好像也挺喜欢我的，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凌依然道。

缘分……卓芊芸的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道，“是啊，也许……这真的是缘分吧。”

“那卓姐，我先走了啊。”凌依然道。

“好，明天见。”卓芊芸等凌依然离开后，把店门关上，然后来到了店后面的小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儿子，而卓母则在一旁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在小家伙的身上拍着。

“睡着了？”卓芊芸轻声地问道，尽管知道其实儿子听不到，但是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放轻声音。

“嗯，刚睡着。”卓母道，“那个凌依然，真的要学手语吗？”

“应该是真的，刚才我给她手语书的时候，她还对我说了声谢谢。”卓芊芸道。

“想不到她倒还不错，这几天我看她对小炎也挺好的。”卓母叹了一声，这段时间下来，她对凌依然倒是改观了不少。

“我看她坐牢倒是另有隐情。”卓芊芸坐下道，“她性格看起来小心谨慎，我之前有听到她和她朋友打电话，好像是在说翻案的事情，可能她是被冤枉的，所以才会想要翻案。”

“看来，她倒是和你一样命苦。”卓母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你当初要不是被冤枉，何至于坐牢，甚至还……”

“妈，别再说了。”卓芊芸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可以和你还有小炎在一起，我就已经觉得很好了，等我们把小炎的人工耳蜗钱凑好之后，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你……真的不打算再去找他吗？”卓母犹豫了一下道。

“妈，我知道，你是觉得如果我去找他，也许他会念着小炎是他的孩子，多少会让我和小炎的日子好过一些，可是你没有想过，当初我怀孕的时候，是他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你以为他还会在乎小炎是不是他孩子吗？”卓芊芸平静的道。

是曾经太过的痛苦，太过的绝望，以至于如今剩下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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