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准和纪小雨忍不住彼此对视一眼。

赞哈尔说的话，和老者说的话绝大多数都能对上，但两者的说辞却是截然不同的。

泰顿顶替真正的光明之神，在老者口中是“赞哈尔制造混乱，宣称这些混乱是光明之神所为”。

泰顿带着龙奴吞噬血肉消除诅咒，在老者口中是“为了得到光明之神的力量，赞哈尔吞吃了光明之神的血肉，并将血肉分给葬龙城的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要派龙奴前往地上呢？”纪小雨指了指遗物宝石，“是不是为了从幸存的居民那里获得它，解除自身的诅咒？”

“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它还存在。”赞哈尔用一种十分欣慰的眼神，看着余准手中的遗物宝石，“这是光明之神的神力核心。”

“我一直以为它已经随着光明之神的离去失落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将它找到了。”

“所以你不是为了找它？”余准看向赞哈尔，“你安排龙奴去往地上的目的是？”

“因为我觉察到，泰顿并未完全死去。”赞哈尔的语气稍微严肃了几分，“它的肉身已经死亡，但精神却还残存着。”

“我担心泰顿的残念回到地上，对地上的居民造成伤害和负面影响，那些孱弱的居民无法对抗泰顿的力量，但龙奴更为强大，可以保护他们。”

“而且葬龙城的每一只龙奴死亡，我都可以感受到，一旦地上的龙奴死去，我就能知道是泰顿有了动作，我能够在地下城中加强封印来遏制它。”

“原来是这样…”余准露出恍然神色，而后忽然面色一僵。

等等…

按照常规通关流程，击杀地上的36只龙奴之后，进入后两个剧情，龙奴会疯了一般进攻玩家，就像开了狂暴一样悍不畏死。

合着是因为把玩家当成泰顿的爪牙了啊…

“你们看来是从地上来的。”赞哈尔露出期待的神色，“我…已经很久没有到地面上了。”

“地上的居民，如今生活还好吗？”

“他们重建城市了吗？”

“他们的生活幸福吗？”

三个问题，让余准和纪小雨同时沉默了。

犹豫片刻后，余准缓缓将他们的所见所闻告诉赞哈尔。

“龙奴会追杀幸存居民？”听到这样的话，赞哈尔露出苦涩的表情，“转变为龙奴的不幸者的确会丧失理智，但它们能够分辨出自己的同胞。”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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