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地颓废。』

『先生是不是失望了？』

『还真是为难先生了！看着我们父子之间的争论，并没有离开。』

纳兰右慈沉默不语。

赵炳继续道：『我知道先生有大才，但是现在南疆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都怪我当初没有听先生直言，早点开启北上的路，现在……哎，这天下间要是有后悔药该有多好啊。』

『王爷……』纳兰右慈欲言又止，良久，才再一次开口：『天下间没有什么「后悔药」。要是有，那也是断肠地毒药，当初没有北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想一想，就算我们进京勤王，还是会死的。』

『徐平安似乎已经为我们铺就了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我们没有走，但现在依旧是为我们开启了另外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这一次，我们要怎么走，还是要听王爷的。』

『在王爷面前，我只是个局外人。』

『但是请王爷放心，我不会走。』

赵炳闻言，站起身，朝着这位纳兰先生深深一揖，『多谢先生的体谅，我真是幸运！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无悔喽。』

纳兰右慈沉默不语。

此时此刻。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良久……

赵炳兀自望向了纳兰右慈，『我已经为先生准备了马匹车辆，还有些银子，还请先生离开这里吧。』

『先生不必留在这里趟着一摊浑水。』

『我就不送了。』

纳兰右慈有些惊诧，望向赵炳，有些哽咽地问道：『王爷还是要赶我走？你知道的，当初我和王爷一起，来到了南疆，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南疆。』

『即便是王爷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还请王爷不要再提什么离开的事情了。』

赵炳有些无奈。

这位南疆的王爷。

在南疆已经深耕了几十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也没有想到，离阳王朝最后会分崩离析。

现在他更是不明白，以后的道路在何方。

两人坐在屋中，没有出声。

良久……纳兰右慈终于开口：『王爷！能我和一起喝点？』

是的。

纳兰右慈想到了喝酒。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赵炳喝酒。

大概是他成为燕剌王后吧？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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