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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见问不出东西，艾丽莎只能再换问题：

“我听说，没生孩子的海螺姑娘会逃回海螺潭，你现在还想回去吗？”

螺妇缓缓摇头，笑容依旧是那个笑容，只不过里头的苦涩又浓郁了些：

“不回去了，回不去了……这就是我的命，我的命就是这么苦……”

“我的孩子在这里，家就在这里，还回海螺潭做什么……”

“可你是被逼的！”艾丽莎终于忍耐不住，提高音量道：

“如果我可以带你回去，你愿意吗？”

螺妇机械抬头，嘴巴微张，好似一条已经干渴多年的鱼：

“回、回海螺潭？”

“嗯！回海螺潭！”艾丽莎重重点头。

下一秒，

便看到螺妇表情肉眼可见的恐惧起来！

她拼命摇头，身子不住地往后缩。

背后的螺壳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难受的声响。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海螺潭里面都是尸体，都是小孩的尸体！”

“呵呵呵，也有我的八个孩子，她们都在潭里……”

“对！一出生就被丢进去了，献给螺神！哈哈哈……”

“我已经很听话了……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我会更听话的，我保证会更听话的，别杀我，我不想变成原料……”

到最后，螺妇缩在墙角，语无伦次。

任艾丽莎如何询问，都再问不出什么。

俨然已经成了不具备交流能力的疯子。

“唉……”

艾丽莎猫耳耷拉下来，从椅子上起身，再次环视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与螺妇聊天，触发了什么。

此刻，艾丽莎只觉那盏黯淡的煤油灯明亮了些。

原本看不清的土墙上，一些细节暴露在眼前。

那深深浅浅的刻痕，像绝望之中用指甲抠出来的。

满墙都是歪歪扭扭的‘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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