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怎的，周嬷嬷这么一问，罗宁反而觉得心里不是那么有底了，“之前她们也曾往我房里塞人……”

“小姐，”周嬷嬷微微皱眉，“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罗宁说出了几个名字，“其实这都是他们的人，就算现在没有被收买，将来也会被收买的，我准备把她们送过去，然后让她们内讧。”

“简直胡闹，”周嬷嬷笑了起来，“这就是小姐的计划？”

罗宁讷讷，难道不对吗？让她们将来没有可用之人，便等于把她们的羽翼都剪除了。

“小姐，”周嬷嬷耐心解释道，“往自己的对手那边安插人手，最要紧的就是能够时刻掌握对方的动向，一旦他们有了不利于你的计划，你便能提前洞悉，着手部署，或者引蛇出洞，或者让他们自食恶果。而不是这样单纯地让她们内讧。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是要剪除她们的羽翼。可是谁家会缺少几个下人呢？这几个不中用，重新挑选也就是了，难道小姐要不断地和他们比赛谁换人的速度更快？”

“呃……”罗宁语塞。

周嬷嬷并未一语道破天机，只是循循诱导：“小姐，你再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罗宁低头思忖良久，苦着脸道：“嬷嬷，我只知道往她们那边塞人势在必行，可是怎么塞我还想不明白。”

“小姐，”周嬷嬷提示了几句，“你想事情不能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还应该换位思考，也就是说，同样的一件事，若是你你会怎样做你要清楚，同时你的对手会怎么做更要明白，才好对症下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

罗宁登时如同醍醐灌顶，眼睛也亮了，“是啊，现在吕氏和罗明熙身边人不够，她们也需要重新收买可以替他们办事的人，所以……嬷嬷，其实我还有件事瞒着您呢！”

周嬷嬷波澜不惊，心道：你做的那点事哪一件能瞒得过我们太子爷？为了把我送到你身边，太子爷已经把晋安侯府摸了个底朝天，该告诉我的全都告诉我啦！口中却问：“何事？”

罗宁有点不好意思：“就是，罗明熙放散碎银子的匣子让我动了手脚，里面的银子、银器有一多半都是假的，还有她放贵重首饰的小箱子也被我叫人撬了。”

周嬷嬷摆了摆手：“这都不算什么。大小姐身边能有几个钱？她们要培养心腹是要花费大量的心思的，你先从这方面着手。”

“好。”罗宁丢开别的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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