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赵启举了举袖子，“不光有尘土气息，还有汗味呢！你要不要来闻闻？”

罗宁往床里一躲，“不要不要！”心里却是甜甜的，她知道，赵启是因为急着来看她所以才没有顾上沐浴更衣。

赵启故意张开手臂，朝她扑去，“你还嫌弃我了？”

罗宁一边往床里躲，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警告道：“当心让人听见了！”

罗宁耸耸肩，拿开赵启的手，“我服侍你梳洗更衣好了，这满身的尘土味都让人没法说话了。”事实上他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也会更舒服些。

赵启歪在床上，看着罗宁披衣下床，轻手轻脚从柜子最底下掏出一套衣衫来，回头冲他抿嘴一笑，眼睛亮亮的盛满了欢喜，转身进入净房，不多时出来，轻声叫道：“好了，你过来吧。”

赵启起身，见小小的净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巾帕、澡豆等物。

罗宁又过来帮他宽掉外衣，赵启又怎么忍心让罗宁服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触手冰凉，又抓住她的手，发现也没什么温度，于是嗔道：“你到床上等着我！”

罗宁的脸腾地红了，这话也太有歧义了吧？

话一出口，赵启也觉得有点不妥，但看罗宁满面娇羞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微微放了心，补充道：“要么你多穿件衣服再过来，这么冷的天，若是冻坏了怎么好？”

罗宁把头一低快步走了出去，手忙脚乱找了件厚衣服套上，回身把床上整理了一番，才走到净房门口，赵启已经走了出来，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脸上的胡子也刮过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了很多，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就是换下来的衣服。

见罗宁在旁边站着，赵启随手把包袱放在一旁，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满意地点点头，“还好，不凉。”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赵启温煦的目光笼罩着罗宁，仔细打量，发现一年多不见，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嗯，仔细盘算一下，再过八个多月她就及笄了，可以娶回去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笑容就更大了。

罗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别别扭扭往旁边躲了躲，“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赵启长臂一伸，将她拢在怀中，下巴搁在她发顶，感慨道：“我没想到，我一去就是一年多，这一年多，我远在北疆，得知你的消息都十分滞后……对不起阿宁，都是我不好，才让你陷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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