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早已答完的试卷，暗探老谋深算果然留有后手。

看着桐生身影消失在贡院高墙，顾经儒收回视线。

丁野本身就是个变数，不得不防。

任谁都不会想到，丁野平日所练之字的内容，皆出自科举考卷。

……

三个时辰前，吐谷浑丁家马场。

天高地广，无边无垠的旷野平地。

陈山跟随那成百上千马儿原野驰骋，冷风刮面亦没有感觉，只觉痛快。

他从来不知道人还有这种活法，跨过饥饿绝望的天空是那样的一望无际。

“山哥，丁老爷那边正是忙的时候，我们不用回去帮忙？”

跟名字完全相符，身体变壮实了的刘壮，开口问陈山。

五百八十匹战马，马粮，运送人员已全部到位，丁老爷和胡管事在马场对接数量，嘱咐一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忙的不可开交。

他们却在此地遛马，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马场现在人员，马匹众多，老爷既吩咐咱们将剩余马匹带出来，想必是不想那里太混乱，不好控制。”

陈山眼睛注意前方成群马匹动向，道：“咱们毕竟没有胡叔等马场老人有经验，平时出力气的活可以抢着干，到了关键步骤还是不要鲁莽上前，以免给主子添乱。”

“嗯，山哥说的对。”

刘壮点头，回身望了眼仅能看到人影攒动，热闹忙碌的马场内部，神情满足。

“山哥，这里真好。”

“是啊，太好了。”

好的超乎江源所有百姓的想象，原来这就是站起来的生活。

陈山凝望无边灰蒙天空，心里一片湛蓝。

“山哥，你说咱们不是在做梦吧，会不会哪天醒来，马场，丁老爷他们都没有了，又变成江源村那晚被狗官逼，被火烧的绝望？”

刘壮是真的害怕，害怕在回到以前那种跪地爬的日子。

“不会的，少爷在马场就会在。”

陈山目光从欢快跟马儿玩耍的三娃身上，移向患得患失的刘壮，想在劝解他一番时，双耳突然一动。

“嘶，嘶……”

“嗤，嗤，嗤……”

“啊，快，快，保护老爷。”

灰蒙天空突然之间狂风呼啸，战马嘶鸣，箭弩嗤嗤，混乱惨叫几乎在一瞬之间响起。

变故突出其来，猝不及防。

陈山神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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