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小丫头顿时脸色一白就要跪下地去，慕清婉忙一把拉住她：“那就叫我慕姑娘吧。”

“可是奴婢怕待会儿给万岁爷听到了会罚我！还是让奴婢叫娘娘吧。”

她一脸戒慎，生怕慕清婉不同意似的。

见她这模样，慕清婉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便你吧。”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秀，是万岁爷拨来伺候伺候娘娘起居的。”小丫头年岁还小，一点心事都掩不住，见慕清婉同意了，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皇上呢？”她就着小秀递过来的湿帕子净了脸，道。

“皇上……皇上……”

刚才还利落的谈吐一下子就像噎了什么似的开始结巴起来，她偷偷地瞄了慕清婉一眼，却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一下子就慌了起来，立即答道：

“皇上陪着莫小姐在念书识字。”

莫小姐？莫清歌？碧影？！

“嗯。”心里涌上万般滋味，她神色飘忽地轻应了一声，“我昏迷多久了？”

“回娘娘，已经三天了。”

心中反反复复纠结了好多次，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这三天……皇上……来过没有？”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在期盼什么呢？她在计较什么呢？不是不稀罕他的爱吗？不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吗？

小秀的脸色一僵，随即很快笑道：

“皇上请了最好的御医过来给娘娘诊治，又赐了好多珍贵的药材给娘娘补身子呢，娘娘不信的话小秀拿给你看！”

这小丫头心地善良，不忍看她伤心，可是这个样子却越发地让她觉得自己可怜可悲。

她勉强一笑，阻住她道：“不用拿了，我知道了。”

小丫头一见她了然的神色，脸上微微一红，尴尬起来。

“小秀，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转过身朝窗边走去。

“那娘娘有事再叫奴婢。”小秀听话地退了下去。

打开窗户，一阵微风顿时拂了过来，伴着一股子不知名的花香，极是好闻，慕清婉的神经顿时松缓下来，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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