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看诊（1）曼声背着药篓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俞芦笙一介贵公，身上虽没多少富少的怪癖，也不兴与一群人挤在破庙，便等在庙外。吹着夜风，看着广阔无垠的天空，倒也颇有一番意趣。“姑娘。”曼声刚冒头，俞芦笙便发现了她。曼声顿在原地，有些意外地看着俞芦笙。“这是一两。”俞芦笙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次的事已经让他懂得如何和曼声这样的人交谈。“你的第一位病人出现了。”曼声没有接过，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请说。”“我虽然说过要拿钱治病，却有几条规矩。”曼声并不介意被人贴上自不量力的标签，想让她救人，自然就要遵从她的规矩。“规矩？”“第一：杀人害命恶贯满盈者不救。”别对她说什么有救无类，做大夫的更是不能见死不救，那是别人，不是她。她不想守着这些规矩让自己受累，更没有过多的同情心和医德还给予所有人。“哦，这个姑娘放心，乔员外是远近驰名的大善人，修桥铺，赠衣施药，为璐华城的姓做过不少的好事。”“第二：薄情寡义卑鄙奸狡者不救。”“乔员外绝不是一个薄情寡义卑鄙奸狡之人，第呢？”“第。”曼声看了他一眼，“看不顺眼者不救。”“这……”俞芦笙有滴汗的冲动，前面两个倒好说，这第个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因为就算是天下第一大善人站在她面前，这位姑娘可能依然看他不顺眼。换句话说，救或不救，全凭曼声高兴，什么规矩都是她自己说了算。俞芦笙跟着曼声回了破庙，在曼声答应之前，他还不能走。曼声将自己采回来的药材放到角落里，接过孙婶递过来的热汤，吹了两口，喝下。喉咙里的干涩和身体上的寒意终于消减了不少，曼声放下汤碗，专心收拾着摆放在角落的药材。俞芦笙看着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按捺住了。“明日一早，在药铺外等候。”俞芦笙一喜，“那俞某到时就恭候姑娘了。”俞芦笙走了，一群人都围了上来，虫儿更是当其冲。“姐姐，大老板过来找你为了啥事啊？”“看病。”“看病？不对啊，大老板明明说，他过来是和姐姐谈生意的。”曼声没有吭声，大家也便没有再问，等曼声明日回来也就知道了。“孙婶？”曼声靠在佛龛脚下，闭目养神，她的旁边还睡了孙婶和虫儿。半夜，曼声醒来的时候，孙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正偷偷的抹泪。听到曼声的声音，孙凤飞快抹掉脸上的眼泪，回头，冲她笑道：“什么事啊，曼声？”曼声不会安慰人，以前倒是会的，重活一世，嘴笨了不少，许多话都不会说、也不想说了。可是，看到孙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在一个人独自抹泪，曼声心里也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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