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屑对付夏建文，他谋划了这么久的局，可不是用在一个黄毛小儿身上的。

夏建文之死，不过是因其无能，不堪大用。

从夏万豪口中得到答案，洪峰心头释然，如若不是楚王暗中出手，弑杀大周建文皇帝。

他行事追杀，再无顾虑。

当年的情谊，他且记在心上。

“你向夏楚楚请辞，实则是为了腾出手来，一心调查建文皇帝的死因。”夏万豪一脸淡然。

大周前皇帝的生死，洪峰十分关心。

“老夫，会用余生彻查出弑君凶徒，碎尸万段。”

再度提及建文皇帝之死，触及洪峰心中之痛，眼中血丝密布，苍老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身为托孤大臣之一，他与建文皇帝关系深厚，亦师亦父，一直以来他，将夏建文视如亲子。

随着建文皇帝一死，他早已万念俱灰。

彻查出幕后凶手，反而成为这位三朝元老，太傅洪峰心中执念。

“值得么。”

夏万豪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在我踏入这个地方前，就曾经告诫你一句话，最终……你还没有明悟。”

一步步爬上士族如今的地位，经历过多少风雨，到手功名利禄，显赫的威望，为了一个死人，付之东流。

洪峰作为，可值得。

须发皆白的洪峰，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岁，脑海回响起夏万豪当年的话。

善不为官。

临行前，洪峰朝着楚王再拜。

随即，他留下一句话。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自古无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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