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两人偶尔喝口茶水的吸溜声。&am;lt;/&am;gt;

杜飞站在一旁也不做声，眼观鼻，鼻观口，好像老僧入定。&am;lt;/&am;gt;

足足十多分钟，两人杯里的茶水喝干。&am;lt;/&am;gt;

秦科长放下杯子，抬头看了杜飞一眼，推了推压在鼻梁上的眼镜道： “老陈，你这外甥有点儿意思啊！”&am;lt;/&am;gt;

陈中原则答非所问： “那姓张的找人求你了？”&am;lt;/&am;gt;

秦科长淡淡道： “河曲的老乡。”&am;lt;/&am;gt;

陈中原恍然大悟道： “差点忘了，你也是山西人，那你早知道他底细？”&am;lt;/&am;gt;

秦科长没言语，算是默认。&am;lt;/&am;gt;

陈中原又问： “张家在当地名声怎么样？”&am;lt;/&am;gt;

“臭名昭著！”秦科长毫不讳言： “但他家老爷子救过我爹的命。”&am;lt;/&am;gt;

陈中原皱眉。&am;lt;/&am;gt;

杜飞则暗暗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个情况。&am;lt;/&am;gt;

秦科长苦着脸摇摇头： “这个人情……我还不完！”&am;lt;/&am;gt;

陈中原眼神闪过一抹阴鸷，冷冷道： “张启文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国法不容。张富贵当过汉女干，是民族罪人，死不足惜。老秦，人死债消，他们死了，你谁也不欠。”&am;lt;/&am;gt;

秦科长一愣，伸手对着陈中原虚点两下，表情古怪道： “好个人死债消！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们读书人心狠手辣呢！”&am;lt;/&am;gt;

陈中原 “哼”一声： “我当你是夸我。”&am;lt;/&am;gt;

秦科长双手按着膝盖站起来道： “罢了，是老张家自作孽，我能帮的都帮了，还真为他家两肋插刀呀！走了~”&am;lt;/&am;gt;

陈中原道： “你急什么，茶才喝了第二泡，倒扔了多可惜。”&am;lt;/&am;gt;

秦科长眉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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