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进攻让尤利塞斯以外的其他人都大吃了一惊，安吉丽娜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剧烈地摇晃着，她不断调整两脚之间的距离，以避免跌倒。

对面的海盗们尖叫起来，许多人在第一次晃动时就滚在了地上。人群中尖叫声最响的正是约翰·克拉姆，他跌倒了，连滚带爬地往船舱里跑，样子极其狼狈，像是一条被丢到太阳底下的鱼。

没等克拉姆先生爬回他以为是庇护所的船舱里，新生号就发出了第二炮，这一下比上一下晃得更厉害，船体侧倾超过四十五度，大量翻动的海浪灌进船内，甲板上顷刻注满了水。

“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安吉丽娜满身满脸都是水，头发全都贴在脖子和脸上，她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不得不扯着嗓子对尤利塞斯说话。

这时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们了，每个人都在忙着逃命，有些人逃往船舱，有些人跳下了海，当然，还包括一些没站稳不小心滚进海里的。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后面还有弹药呢。我们也该走了，宝贝。”

尤利塞斯的模样比其他人好不了多少，他也湿透了，黑头和衣服几乎黏在一起，但这个男人的兴致却很高，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让我们疯狂一次吧，安吉丽娜！”尤利塞斯眉飞色舞地说，他的眉宇间满是飞扬的神采，“让我们飞向大海！”

尤利塞斯双眼如同灌满星辰般闪亮，他的模样焕然一新。

安吉丽娜微微一怔。

下一秒，尤利塞斯接着船身的侧翻倒向她，一把将安吉丽娜抱在怀里。

安吉丽娜被对方的胸膛挡得眼前一黑，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带着向前一跃！

冰冷！咸腥！

海水从脚灌到头！

当海水冲破嘴巴和鼻孔，强行闯入食道和气管时，安吉丽娜唯一的感觉是——

f*ck！太舒服了！去死吧见鬼的陆地，还有该死的船和该死的牢房！

自由！这才是自由的感觉！

安吉丽娜近乎贪婪地吞咽着海洋带来的熟悉和快乐，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为这一瞬间的畅快而叹息。等她呼吸够了，另一个念头才回到脑海中——

尤利塞斯可没吃过长着什么胡子的什么船长做的药，他只是个普通人，会被海水呛死的那种。

尤利塞斯抱着她的手早在进入海中的一刹那就松开了。

安吉丽娜连忙睁开眼睛，水下一片漆黑，连天空中的星光都瞧不见。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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