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趁冥河与涯十灭争斗时，反手将他卖了个干净。

他与冥河此时的情况颇为特殊，虽说表面上是盟友关系，可实际上能维持这种关系是因为两人都有顾及，凌仙自信能压制重伤的冥河，可他是血海本源，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并非一句空话，凌仙也十分头痛。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各怀心思的成了盟友，凌仙承诺，帮他杀回血海，冥河则承诺，待事情完成，亲自施法抽出月灵心体内生气，帮他化形。

对了这口头上的城下之盟，凌仙的态度一直是嗤之以鼻，他从来就不信这个老魔会遵守约定，自身也没打算履行盟约，所以现在卖起他来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凌仙并不知那涯十灭能支撑多久，因此话短说，片刻已经讲完。

灵心听罢，心神震撼，她未想到，自己的灭族之仇竟牵扯到这等天地秘闻，一时沉吟不语。

“按你所说，这冥河教主根本就是不死之身，我岂不是报仇无望？”月灵心出声发问，其余那些秘闻她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从来就只是自己能否报仇。

凌仙点头，十分诚实道：“基本来说是这样没错，不过他现在十分虚弱，又被人追杀，若谋划得当，未必全无机会呢，只不过以正常手段诛杀，即便是我的混沌剑气，也只能重伤而无法杀死，总之你先将此事埋在心里，不要表露出任何痕迹，静待时机便是。”

她点头应下，示意自己明白，紧接着她望向凌仙的剑眸，突然问道：“为何要这么帮我？”她声音极轻，目光直直对上凌仙剑眸，她的目光极其清澈，其中包含着一股坚韧之色，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凌仙不答，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其实他也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复仇心理，催生她变强的意志，来缩短自己化形的时间。他本来也能随意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不知怎么，对上她的那双清澈的瞳眸后，那些理由便说不出口，最后唯有沉默。

灵心微微叹息一声，将眼光挪，换上了一副笑容道：“其实我也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肯这么帮我，也必是有所图谋，可即便是如此，你也是唯一真心帮我报仇之人，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呢。”

“好人么……”凌仙自语一声，将剑眸缓缓合上，不知为何，他心情突然很不好，很想砍些什么东西发泄下。

两人说话的时间并不，连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有，另一边却已分出胜负，只见静立半空的涯十灭灵台突放万丈血光，一阵刺耳的怪笑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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