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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众人过得都不踏实。

经过那日的事后，钟离宴还想请扶渊进宫一趟，他知道自己请是请不动了，便朝着成贵妃那儿吹风。成贵妃却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宫门一关，谁也不理。

这样一来，钟离宴也有些生气了。他知道扶渊人虽然不在宫里，可爪子伸得比谁都长——只是他这些心思都用到了教坊司的田教习身上，一点儿也不关心他这个哥哥。

这些事情都是折卿替钟离宴打听的。她此前说两人比着清高，其实也不尽然。人田姑娘是真清高，扶渊却是恨不得连人家一天都吃了什么饭都打听清楚了，面上却不肯露一点。

假清高，折卿心想。

连远殿里也不太平。徐将军回来了，十五也不好常和吴钰待在一起，便常跟在遥山辞盏身后转悠，充当扶渊第三个大丫鬟。她见了扶渊每日与姜院监议事，或者吩咐管事时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也见了扶渊听了宫里面的事后急得薅自己头发的样子。

她觉得扶渊离疯不远了。

扶渊听说了田水月近来与钟离寒霁走得近，他知道自己这些事瞒不过五殿下，自然也能猜到五殿下的用意。扶渊恨不得现在就进宫把田水月带出来，却又怕自己冲动，更惹得她不喜。

她们这几个贴身的人都知道扶渊是因为什么事情发愁，也都帮他出主意。

辞盏才接待了折卿回来，见扶渊这般，忙道：“方才折卿姑娘来，与奴婢说上元赐宴的事。听她的意思，太子爷今年要大办，给将士们庆功。如此一来，教坊司的人也肯定会去，公子不妨借着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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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十五接话，“公子若抹不开面子，便让我去找水月姐姐，我一定会告诉她小心五殿下的。我把当初五殿下的那些事全都说与她听！”

扶渊瞪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想她们的话，似乎还在纠结要不要去上元节的宫宴。

这时候遥山叩门进来了：“公子，紫阳殿的成大人来了。”

“成松？”扶渊心想他回来得倒是快，“请他在前厅稍坐，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成松今日来见他，为的是两人的私交，自然是没有穿官服，他一身松绿的袍子，连冠也不戴，只系了一条缀了玉片的网巾。

扶渊却是因为他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显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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