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不高，勉强有两米，里面被彻成了七八个小房间，房门都是铁门。韩衍眼一扫，发现房间内已经关了五个人。

“去那里蹲着。”两个混混不时推搡着，让韩衍走到其中一间没人的小房间前，打开锁，一把便将韩衍推了进去，然后锁上铁锁。

“都给老子安定点，乖乖做完手术收钱，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这时，一个混混用开山刀拍着铁门，拍得“碰碰”作响，然后恶狠狠的警告了六个人，才走出猪圈，锁上铁锁。

韩衍一见几个混混出去，便立刻拍打着身后的泥砖，不过却是失望了，这泥砖质量虽然不咋地，但要困着他，还是卓卓有余。只得坐下来，苦思计策。

时值夏日，加上又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房间内，数不清的山蚊“嗡嗡”飞着，不时叮咬着韩衍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小腿，不一会，身上便多了十几个包。

“啪。”

韩衍突然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抬手猛的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松开手的时候，只觉掌心处黏黏的，却是一大块蚊子血。

“哥，打蚊子呐？”这时，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内，传出了一道操着东北口音的稚嫩的声音，同时，在他面前的铁门上，一只黝黑的小手拍了拍，显然是和他说话。

这人韩衍认得，他是这个猪圈里看上去最年轻的人，整张脸的稚气未脱，顶多就十六岁。

“是啊，你是东北人吧，怎么来这里卖肾了？”韩衍问道。

“我是吉林的，不过跟我娘改嫁到了这里。前天我爹病了，要好多的钱，我娘把家里的鸡鸭全卖了，也不够医药费，没法子，就跑过来卖肾，三万块呢，给了医药费，我还能买双安踏鞋儿，不过这地儿倒挺埋汰的。”这孩子憨厚的说着，甚至，还为那将要到手的三万块而兴奋。

这时，在韩衍斜对面房间躺着的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声嘶力竭的骂了出声：“地埋汰？妈的，这帮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我今天早上最早来的，无意中听到前几天有个人在手术的时候失血过多他妈的死了！草，这帮畜生，骗我说是在高子镇医院动手术，其实是在这种死了都他妈没人知道的鸟地方！妈的，我不想动手术还将老子揍了一顿，晚上就动手术了，我不敢啊，我怕一躺上去就永远醒不来啊，呜呜呜……”

骂到后面，这人竟然呜咽起来。

“啊？死人了哪！”隔壁的孩子大吃一惊，语气中却没有了先前的兴奋。

没人再搭理这孩子，猪圈内，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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