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里饶有兴趣的背靠沙发跷起二郎腿：“什么模样，你说说看。”

“就是通体青铜色有些生锈，但仍不减震慑模样，就跟……就跟先生画上画得一模一样！”侍从努力回想起有次一不小心闯进先生书房，看到先生手里拿着那把青铜剑的草图和与达尔维小姐的对话，胡乱从嘴里描述出来，没想到歪打正着正中阿里心中所想。

阿里笑了笑，修长手指指着侍从眼睛里冷漠至极：“信你说的是真话，谅你也不敢开口骗我。因为……”

阿里眼眸放出冷霜的光：“骗我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侍从吓得双肩一抖，急促的倒吸了口凉气：“是！”

阿里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只是为了恐吓手下不忠心之人。实际上，国有很多派别，阿里曾经拿一位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手下，当成亲生手足一般真心对待，可最后手下人被查出是别派线人，从小就潜伏在他身边。

阿里先开始天真以为他问自己那么多机密问题只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或者是想更深层次忠心在他身边。没想到从小相处到大的好朋友会一朝叛变自己，他找过那个手下想让他放弃从前，今后好好跟在他身边，他会既往不咎。

可是手下却一片执着赤诚于原来的主人，打死不承认对阿里抱有一丝丝真心，最终阿里亲手拿刀刺穿了他的胸脯，了结了他短暂的一生。

从那以后阿里从活泼可爱毫无心机地十七岁男孩，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茶不思饭不想地度过了一个月。他的父母都是国贵族家财万贯溺爱孩子，就算心疼坏了也没办法去解决他的心结。

有一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的离去并没有什么，但重要的是他带走了一部分不一样的你。

那份青涩和不解世故被完完整整的冷血所替代，阿里从以前对身边人亲切热心善解人意，到现在冷漠疏远留有距离。

甚至一个人说话不得体惹到他都会被拉去惩罚，从前服侍在阿里身边的人都是下等贱民，他会平时省吃俭用多给他们发些工钱，但现在与他而言心中有着明确的阶级地位。

那份阶级不容任何人跨越，他开始觉得贱民就是贱民，永远贱命一条不值什么钱，他想杀就杀喽，贱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衬托他的身份有多么高贵而已。

阿里也不是没像从前那般笑过，只是笑过之后内心会有一丝的空虚感，或许每个长大的人都要去面对这些吧。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碍我的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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