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门拉开时，秦墨的面上已经带着一抹温柔的浅笑：“时间不早了，意欢也有些困了，何欢我们该回去了，改天再过来。”

何欢怔了一下，看向苏橙：‘那妈我就先回去了，三十再过来吧。’

苏橙站起来：“是不早了，早点回去了。”

她终是不舍，抱了抱何欢，“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和你爸爸，我们都很想你……也不放心。”

这个不放心，明显是说给秦墨听的。

过去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谁也没有提起来，提起就是伤害，就没有法子在一个屋子里呆着了……只是作为母亲她总觉得亏欠了何欢，当人父母的应该保护孩子，但到头来何欢却是为了他们。

苏橙的心里是很难过的，何欢淡声地安慰了几句，然后就和秦墨一起下楼。

小意欢早就全副武装了，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很是可爱。

秦墨拿了何欢的外套替她穿上，又为她围上了围巾，他一手抱起意欢，一手放在何欢的肩上，转身和何家父母道别，很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苏橙目送他们走出去，上车，这才把自己的头倾在的肩上，低喃：“我知道女人都想嫁秦墨这样的丈夫，可是我还是担心，书恒……何欢她变了，她变得不爱笑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她的长相都变了吗？”

的心情也沉重，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又伸手碰触她的，“何欢是成年人了，我相信她会好好的。”

苏橙闭上眼：“但愿如此。”

*

雪夜里，秦墨开着车，车子里面很温暖。

而车外，又开始飘起了温柔的细雪。

意欢高兴地趴在窗边，声音脆脆的：“爸爸，又下雪了。”

秦墨微微地笑了一下，“是，又下雪了，明天你可以和妈妈在别墅里面堆雪人，高不高兴？”

意欢喃喃地说高兴，然后就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了，隔着车窗看着外面黑夜里飘着的小精灵，她看了一会儿就兴奋地叫何欢：“妈妈，我们明天真的可以堆雪人吗？我真的可以不用上学，不用六点就起床刷牙叠被子真的不用自己洗衣服吗？”

小家伙无意中说的话，让何欢几乎落下泪来。

心疼坏了。

她看向前座的秦墨，秦墨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轻咳一声：“意欢和夜家的孩子一样，上的是军一事一化的学校，可以培养独立性。”

“意欢她不需要。”何欢咬牙，有些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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