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想发出声音，但也是单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认真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妈，我想要这个孩子。”

何母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看着他……

“妈，那是我的孩子。”蹲着，目光温柔，“如果是我，妈，你会不要我吗？”

何母的唇动了又动，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

没有再出声，站起来，推着她缓缓走在小公园里。

公园里有许多的老人带着孩子，尽享天伦之乐。

何母忽然伸手，覆在了的手背上，哑了声音，“你可以将孩子接回来。”

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这点对于守旧的母亲来说，已经是为难。

“谢谢妈。”他继续推着她，喃喃开口，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样：“我不会去见她。”

他越是这样，何母却是越伤心，低声问：“书恒，你会不会恨妈妈？”

微笑，“不会。”

他确实不会，无论是他还是苏橙，走选择了一条剑走偏锋的路，而他母亲却是为这些承担了她不应该承担的。

他内疚，怎么又有恨呢？

夕阳下，站在余晖里，看着阳光斜斜地照在水面上，他蹲着，和何母轻声说着话。

他有十年，可以陪她……十年后，她未必在，那时，他可以陪苏橙。

他没有去看苏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还有一方面，他知道苏橙不想让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她一向那么爱漂亮，现在一定是乱糟糟的……

微微地笑了。

……

叶凉秋去看了苏橙。

苏橙因为怀孕，单独住了一间小隔间里，虽然条件不好，但比住在大间里好太多了。

这里离市有些远，秦安澜开了六个小时的车才到。

苏橙的精神状态还好，看到叶凉秋时抿着唇，一直站着。

她身上是一件囚服，普普通通的穿着，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小公主一样的苏橙。

她看着叶凉秋默不作声，笑了笑，坐下来，抬手……

叶凉秋也抬了手，和她隔着一道玻璃相抵。

“灰姑娘变回原来的样子了。”苏橙的面上有一抹苦涩的笑。

叶凉秋替她难过，“橙橙，为什么这么傻？”

“这是我最好的归宿。不是吗？”苏橙仍是苦笑，“凉秋姐，我没有后悔过……只是我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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