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安慰道：“他会没事的。”

莫非就笑了，附和道：“对，他会没事的。”然后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抱怨道，“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我给他打电话去。”

电话响了好久，周黎光才接起来，莫非在电话里劈头问道：“黎光，你小子是不是又蹲在实验室里？”

不等周黎光回答，莫非又絮絮叨叨地说着：“黎光，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你孤身一人在外面漂泊，每次一想到你，我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你知道吗？黎光，你知道吗？所以，你可不可以回来？”

“黎光，你回来好不好？要不然，我总觉得心里愧疚！当年……算了，当年的事不提也罢。”

“莫师兄，当年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觉得愧疚。”

“是与我无关，可我们都是医生，我心里难受，我……”

周黎光静静地听着莫非的啰嗦，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他打一个电话，就这样唠唠叨叨地说着。

说够了，说累了，莫非就会把电话挂掉，然后过些日子，他又会这样。

周黎光已经习惯了莫非这种行为，每次都这样任由他说着。

叶雯雯哄睡了女儿，推开书房的门，看到莫非头枕在手臂上，整个人倚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叶雯雯坐到他身边，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莫非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女儿睡了？”

“刚刚睡下。”

莫非张开手臂，叶雯雯坐到他的腿上，莫非抓过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着。

“给周黎光打电话了？”

“嗯。”

每次莫非给周黎光打过电话之后，就会是这副沉闷的样子，叶雯雯早已了如指掌。

她伸出手抚摸着莫非乱糟糟的头发，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雯雯，你不知道，黎光出事之后，我时常想，他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莫非，我相信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样选。”

莫非认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穿上这身白袍，我们别无选择。”

“所以说，你们值得尊敬！”

“只希望黎光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想会的。”

周黎光离开的第六年，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施然的新房子装修完成，她的弟弟施宇大学毕业后也来了宁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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