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鞍马裕一气之下会杀了小姑娘，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这时，小姑娘从草席上爬起来，走到鞍马裕面前，抹去了眼泪：

“大哥哥，谢谢你，救出了大家！”

“之前答应你的报酬，我无法支付，按照约定，我的命你就拿去吧。”

“萌音，我可怜的孩子啊！”

身后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旁边的村民们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鞍马裕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沉默起来。

如果是前世的他，现在早就放过小姑娘了，但问题是，如今的他是忍者！

是需要时刻保持冷酷的忍者！

是需要恪守规矩的忍者！

所在，在维护“完成任务、获得报酬”、“绝不仁慈对待有错之人”的信条面前，他不禁有些动摇。

时间退回到几年前。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少年。

记忆中，那个刻板而寡言少语的中忍老师为了让自己在战场中，丢掉可笑的同情心，曾无数次强调过这样的道理。

直到他用生命给自己上了最后一课，鞍马裕这才终于明悟过来。

战争不需要仁慈。

所以现在，他横在前世的道德标准和对老师的愧疚之间，左右为难。

这时候，他仿佛看到，那个中忍老师用身体挡在被他放走的敌人面前，声嘶力竭地喊着：

“裕！快跑！快跑！”

仿佛看到敌人用苦无刺穿他的心脏，看到鲜血流了出来，看到他为自己的仁慈买单，看到敌人仍不满足，追向自己！

于是，鞍马裕咬紧牙关，夺过小姑娘手里的刀，重重地挥了下去。

一如他当初含恨杀死那个敌人一样！

霎那间，利刃摩擦空气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村民们耳边炸起。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然就在这个心惊肉跳的时刻，小姑娘依旧面无惧色，抬起头闭上眼睛，朝鞍马裕笑了起来，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可她的笑容却照进了鞍马裕的心里。

“咣当”一声！

刀子从鞍马裕手中掉落。

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深吸一口气，鞍马裕向门外走去。

屋内，冰雪消融。

屋外，月明星稀。

鞍马裕靠在墙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缓解内心的压抑，片刻之后，他望着头顶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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