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季棠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不得不说：“后来，动静太大了，惊动了上面。如今的结界已经被毁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可以通往上界的捷径了。这也算是一种公平了。”

谢云遥站在窗边看着一地梨花飞舞的院落。

笑了。

“回去吧，你和画画好好修炼，以后有缘自会相见的。”

季棠转过身，在门槛之上，停下了脚步。

“再见，山长水远，珍重。”

“走吧！”

谢云遥蜷缩在院外的摇椅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檐廊的风铃吹出铃声。

她怀中抱着一盆盛开着白色花的小花盆，梨花覆盖了她满身。

这一睡便到了黄昏。

老人踏着暮色而来。

只见到了被寂寂然，被掩埋的谢云遥。

“师姐！”

谢云遥睁开眼睛，对上了老人关心的眼神。

“你在担心我。是愧疚还是后悔？”

敬轩低着头说：“都不是。”

谢云遥看着他苍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不解地说：“我记得你天赋很好，为何灵力停滞地如此严重？”

“我心中的道，站不稳了，不能再支撑着我走下去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漂亮了，比小师妹们还爱漂亮，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无法问鼎大道，必然会早早投胎重新做人。”

老人沧桑的眼中突然流下了一滴泪。

“原来你都记得啊，那也不枉我活到现在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得让你看见。”

谢云遥摇了摇头，原来一个人的执念能把人逼到这个地步。

“如今，我也看到了，放过自己吧。”

“我原想着师姐这般惊才绝艳的人，也许早就在我之前去了上界，所以我在这天域等待这次机会。”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不要叫我师姐了，我也不全是她，你且去吧。”

是选择生还是死，都无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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