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很多年前，她对这世界懵懂，一无所知的时候。那个青年的出现，好似梦一场。

而今梦醒了。

叶玄月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是不是……有一种修炼的法子，是要让人体验过七情六欲，再斩断自己的全部情感？”

“如同那魔族军师一般。”

“如同韩冉星斩断对欢颜的情感。”

“方才成了今日的魔族军师。”

“他斩断对我的情感，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以为那是爱情。”

“其实……我只是他磨砺自己的一道关而已。”

“他用我对他的这一场爱恋，去成全他自己。”

“是不是这样？”

小狐狸咬紧了牙关，它一言不发。它不知道该如何同主人解释，这少女的唇瓣苍白如纸，她微微扬起头来，发丝缱绻，风她的样子太美，却如此脆弱易碎，好像随时都会逝去一般。

她的眼神之透出了些迷茫。

她已经分不清爱恨。

小狐狸咬紧了牙关，它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少女的状态很不好。它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然后它低声说道。

“主人……”

“你不要这样。”

“没有那么糟糕的……”

“他不是那个魔族军师。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是也愿意……也愿意相信他的么？”

叶玄月抬起头来。

这少女的神情透出些淡淡的黯淡之色来。然后她轻声说道。

“我曾经……的确愿意相信他。”

“但是他如今欺骗了我。”

“我不知道，还能够如何相信他。”

小狐狸的眼眸之透出了点点的泪光。它是真的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

叶玄月一步步往前走去，她伸出手来，然后一只蝴蝶，缓缓地出现在了她的指端。正是那只域界蝶。这只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此时此刻，安静地卧于叶玄月的指尖之，这少女的眸光那样亮。

她伸出手。

然后她低声说道。

“带我去见他。”

“好不好？”

这只再度苏醒过来的域界蝶。

欲展翅高飞。叶玄月抬起头看着这只域界蝶，这只蝴蝶的羽翼之，生出繁复的花纹来，每一道花纹，都仿佛蕴含了空间的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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