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冰雪，她的声音还是十分平静。

“可是他还活着。”

“只要他活着，你想要救出他，就还有希望。”

“活着总比死了要好的。”

叶玄月的神情太过冷静，姜源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少女，他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他走到叶玄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玄月。

语气很不好。

“你一直都是这样冷血的么？”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我的亲人，他在遭受那样的折磨，而我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

叶玄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姜源池，她抬起头，面容依然宛若冰雪一般，仿佛在冬夜之中的一场瓢泼大雨降落，那种冷意，能够一直冷到人的心头的最深处。她抬起头看着姜源池，然后叶玄月轻声说道。

“我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知道比这更痛苦的滋味。”

“可是痛苦有用么？”

叶玄月直视着眼前的姜源池的脸庞。

她的声音平静，却有一种无声的力量。

而叶玄月的话语更是一针见血。

“你宣泄痛苦又有什么用。你赢不了一个大罗金仙的。”

姜源池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他抬起头看了叶玄月一眼，他的手掌死死地按住了叶玄月的肩膀，他的眼眸里头全都是通红的血丝，叶玄月却没有半点畏惧，她迎着他的脸，继续开口说道。

“你知道么。”

“我曾经比你现在，要绝望一万倍。”

“但是我熬下来了。”

姜源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叶玄月，叶玄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

“总会有转机的。”

“你相不相信我？”姜源池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面容很清澈干净，她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里头除了真挚以外，好像还藏了一点儿其他东西，姜源池一动不动地看着叶玄月的脸庞，她抬起头注视着姜源池的眼睛，姜

源池看着她的眼睛。

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松开叶玄月的肩膀，然后走到角落里头，蹲了下来，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都在发着傻。

叶玄月看着他，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只怕乃是拧不过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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