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惹一条疯狗生气，光是她的眼神，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男人似乎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心的心还是向着那个人的。

她当然是向着那个人了。

因为这其中还有离心一份不为人知的责任，这份责任，只有萧羽知道。

那个男人阴森的笑了笑，给了离心两个选择，她可以让离心走，还大发慈悲的能让离心带走一个人，问离心选的是谁。

最后离心选择的是萧羽。

她没得选，要么两个人活下去，要么三个人一起死。

沐小雅死的时候眼睛还在瞪着离心。

“我永远诅咒你和萧羽！”

这是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最让离心印象深刻的一句话。

后来，那个男人确实是在众人的面前把她们两个放走了，却在半路伏击她们。

当然，她们活下来了。

沐小雅死了，却成为了离心永远的心病，即使离心把那个男人杀了，沐小雅还是不肯放过她的心。

离心还是没能摆脱掉杀手这个身份，她说这个职业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根深蒂固了。

除了杀人，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被人利用。你知道，她从头到尾，只是想幸福而已。”目光落在了在半空中流连反转的树叶，最后落到了泥土上，离心沉声的说道。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压抑感。

“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她的选择，沐小雅她早就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好吗，但她还是执意如此，你有什么办法？要真这么说的话，这其实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够强，就不会让你选择，直接暴打他们一顿了。”叹了一口气，萧羽说道。

“你知道，我这么执着她的原因是什么吗，不只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也不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说要当我朋友的人。我跟你说过吧，我当时是和哥哥一起被抓进去的，我哥哥喜欢她，在她死之前让我好好的保护沐小雅，她值得最好。”

说完，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悲凉的说道：“真是讽刺，我的亲哥哥，死之前居然不是关心我的死活，而是要我拼了命的保护一个跟我不相干的女人。我这个妹妹做的还真是失败啊……什么都，不能保护。”

“我知道。”萧羽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

她从第一眼看到离心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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