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别这样，你哭呀，大声的哭出来，我知道你的心在流血，你哭出来，会好过一点。”

我推开袁野，上前抱住了赵怡然，她的身体冰冷的很，就像一个死人的温度，这样的她让我非常担心，我就怕她会突然倒地不起。

“哭吗？”她任由我抱着，眼睛目视前方，轻声一笑，“莫逢，我很想哭，可我哭不出来，就像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时，就像我望着他在我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就像他亲我时，我很想哭，真的真的很想哭，可我发现没了眼泪，一颗都找不到了。莫逢，你可以告诉我，我的眼泪去哪里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好似人死前的一口气，虚弱无力，这样的赵怡然是我从未遇见过的，即便之前她也遇到过很难受的事，可每次都很快就会振作起来，可这次不同，我知道她已经无法接受一些事的存在。

“你说为什么要选中我？我不过是个灵异爱好者，不过是个半桶水的人，怎么会成为赵奕真的继承人的？莫逢，我真的好难受，我不想做什么继承人，不想和沐梓分开，我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你和袁野那样的恩爱，可是我不能啊！赵家祖训第一条，便是弃爱，所以我注定不能和沐梓在一起。我知道他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所以我选择远离他，只想他过的平安，可最终，最终我亲手杀了他，哈哈哈……是不是很讽刺？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男人，哈哈……莫逢，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怪物，应该被彻底杀死的怪物！”

“怡然，够了！”我大声的打断她的话，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你哭不出来我替你哭，可是你别这样，我想沐梓知道了，会更加伤心的，他——”

“他不会知道了。”赵怡然笑着说，“被破魔剑斩杀者，是连魂魄都不会留下的，世间再无李沐梓此人了。”

我猛地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如果只是死亡，那么还有魂魄存在，或许他们之间还是有机会的，可是一旦魂魄消失，就等同于真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和奇迹。

“怡然。”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抱着她，让她感受到还有朋友的温暖。

可赵怡然一直在大笑，最后是袁野将她打昏了，放在床上让她睡一会。我则坐在床边一直陪着她，想着她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别担心，她既然被选中成为赵家继承人就不会仅是如此。”

“恩。”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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