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尽字还特意被凌乱的痕迹掩盖，看样子红月临死之时头脑清醒，但还是来不及写完，还害怕凶手发现。

江梦雪爬出水井，忙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然后把头发遮在斗篷里面回到了寝宫。

晚上，江梦雪等着凌玄翔出现，却等来了尽心，他面色平静的说道：“娘娘，皇上今晚有事情，请您先睡。”

看着尽心的模样，江梦雪冷冷冒出一句说；“尽心，你过来！”

尽心走到了江梦雪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说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这会儿在哪？”江梦雪看着尽心的细微表情，脸上神色轻松。

“在接见莽国的使臣。”尽心平静的回答。

“那为什么要这么晚？”江梦雪又问。

“不知道！”尽心回答的很干脆，眼睛忽然直视江梦雪，带着一种拒绝。

江梦雪嘴角一笑说道：“华妃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皇上的妃子。”尽心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江梦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江梦雪把眼神移开，站起身来往屋里走。

尽心走出门，明明是晚上凉爽的时候却已经冒出了汗水，眼睛里带这漆黑不见底的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江梦雪并没有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见了凌玄翔轻微的脚步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凌玄翔看着江梦雪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忙走了过去将她抱住。

“等你……”江梦雪的语气平淡，让人莫名的紧张。

“怎么了？”凌玄翔看着江梦雪，心跳忽然加快了速度。

江梦雪站起来，帮凌玄翔解开了外衣，然后伺候他躺在床上说道：“尽缘，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凌玄翔的喉咙动了动，觉得江梦雪的眼睛里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在蔓延。

“我是谁？”江梦雪的声音很平静，但表情格外的严肃。

“我的妻子。”凌玄翔握住了江梦雪的手，神情也同样认真。

“你是谁？”

“你的丈夫。”

“那华妃是谁？”

凌玄翔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道：“她是我名义上的女人。”

江梦雪盯着凌玄翔，眼睛里忽然泛着水雾，埋在了他的怀里。

“梦雪，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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