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挡，纤细紧致，线条媚人。

她做男人的时候便不拘世俗，那时她是男人，倒也罢了。

如今身为女子之身，竟然这般穿着打扮，景晔额角青筋隐隐，总算知晓这万妖殿外前仆后继的人是为何而来了。

他挥袖间，设了结界，结界内只有他二人，旁人无法窥得结界内的情景。

“为何瞒我？”

洛石望着他如墨如渊般的眸子，里头似乎含着一丝幽怨。

他幽怨个鸡毛？

“瞒......瞒你什么了？”

景晔没有回她，只低头望了一眼。

洛石一看他那目光瞄向了自己身前微微颤颤的一道沟处，尤其是从他的角度向下看，简直是“沟壑难平”。

活了上万年，从来不知道羞涩是何物的洛石，突然在他这般浓浓的目光下，脸上一热，伸手便挡住了。

景晔抬头，再次望向了着她的眼睛。

“原来你竟知晓此番打扮伤风败俗？”

洛石看着景晔此时的怒色，突然想到了青媞的那番话。

她做男子的时候，景晔嫌她顽劣不堪，如今做了女子，便也只得他一句伤风败俗。

果然，在他心底，是嫌弃自己的。

洛石脸上的羞红渐渐散去，遮着胸前的手也缓缓拿开，唇角微翘，眸中清冷，含伤带讥道：

“跟我们这些做妖的谈世俗礼教，你怕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神族，也不是那些端庄雅致的帝姬女仙，我们妖界就这样~”

说着，洛石还冲着景晔抛了个媚眼。

景晔不知她这近百年之内发生了什么，为何从昆仑弟子成了这妖族的王。

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心酸艰苦之事，如今想来，他那时不在她身边，只觉更加心疼。

“你又何苦这般轻贱自己？”

洛石看到他眼底那浓浓之色，分不清楚那时心疼，亦或是惋惜看低之色。

“轻贱？做了妖就是轻贱吗？”洛石虽笑着，却眼底无笑意，“哦，我明白了，你们神族生来便高高在上，便是这五界的王，可以主导万物，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妖如蝼蚁一般，在你们眼中是无恶不作不入流之辈，谁让你们生来高贵，妖便是低贱之辈呢。”

景晔听着她这番句句含伤，字字带讥的话语，心中一痛。

“这些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景晔眼底那影影绰绰的神色，洛石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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